芭芭拉还在追问答案。“快点说,鲁迪。”
莉赛尔替他作答。“他要去杀元首。”她说。为讨好她,有好阵子鲁迪都装出高兴样子。
“再见,莉赛尔。”
几小时后,起居室里传出点响动,动静传到躺在床上莉赛尔耳朵里。她醒,没有说话,心里想这是鬼魂还是爸爸或马克斯回来。开始像是有人打开什东西,然后是拖动东西声音,接着却是片寂静,寂静总是最能诱惑人。
别动。
“你说你身上沾屎。”
“那只不过是泥巴,”他不能自圆其说,“是在希特勒青年团里糊上屎,你别弄混,小母猪。”
“才没搞错呢,只是转述你话。人们说话和事实经常是两码事,鲁迪,尤其是你话。”
这回好受多。
他们又沿着慕尼黑大街往家走时候,鲁迪站在他爸爸裁缝店外向里面张望。亚历克斯离开前和芭芭拉商量过他走后是否由芭芭拉继续开店,不过,考虑到最近生意日渐稀少,纳粹存在至少威胁到部分人,因此两人决定关掉铺子。鼓吹战争人不喜欢有人做生意。当兵津贴勉强够他们开支。
爸……”
“你这话是什意思?”
莉赛尔心里默默计算着。
妈妈、弟弟、马克斯·范登伯格、汉斯·休伯曼,都离开她。她连父亲面都没有见过。
“意思是该回家。”她说。
她这样想又想,但她认为不行。
她双脚在责骂地板不该发出声音。
风吹起她睡衣衣袖。
她穿过漆黑通道,朝着发出动静后又陷入片沉寂方向走去,朝着起居室里缕缕月光走去
衣服还挂在栏杆上,店里摆放模特儿还保持着它们可笑姿势。“看那个像你。”过会儿,莉赛尔说,她是以这种方式来催他快走。
罗莎·休伯曼和芭芭拉·斯丹纳起站在汉密尔街上。
“噢,圣母玛利亚,”莉赛尔说,“她们看上去像是很着急吗?”
“她们看上去像要发疯。”
他们到家时被问许多问题,大多是:“你们两个到底跑到哪里去”之类话,可是愤怒很快转化成宽慰。
她独自走十五分钟,等到鲁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赶上来后,她有将近个小时没有对他说个字。他们只是迈着两条酸痛腿,身心疲惫地往回走。
在《黑暗中歌》这本书里,有章叫做“身心疲惫”。个浪漫女孩发誓要嫁给个年轻人,但是后来,他却和她好朋友起私奔。莉赛尔确定那是第十章。“已经身心疲惫。”女孩说,她当时正坐在礼拜堂里写日记。
不对,莉赛尔边走边想,才是身心疲惫呢。颗十三岁心不应该有这样感受。
当他们到达莫尔钦镇附近时,看到休伯特椭圆形运动场,莉赛尔边走边说:“记得们在那里比赛事情吗,鲁迪?”
“当然,自己正在纳闷呢——们怎会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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