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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噩梦(7 / 8)

1941年2月,莉赛尔十二岁生日这天,她收到件礼物——本旧书,心里非常感激。这本书叫《泥人》,写对古怪父子。她紧紧抱着妈妈和爸爸,高兴得不行,而站在马克斯心里却不好受。

“生日快乐,”他笑很勉强,“衷心祝你生日快乐。”他把双手插在衣兜里,“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否则会送点东西给你。”这是彻头彻尾谎言——他根本没什可以送人,也许除奋斗》,但是他

犹太人:“你弟弟?”

女孩:“他死在来这儿路上。”

女孩和犹太人同时说:“是啊——是啊。”

如果自打这次短短交谈后,莉赛尔和马克斯就再也没梦到类似可怕场面,那就太好。可惜,这只是个良好愿望,不是事实。他们仍然会做噩梦。那噩梦就像是对方球队里最棒队员,你听到谣传说他受伤,或者是生病——可是他却出现在你眼前,和其他球员起做热身运动,准备上场;也像是列按照时刻表运行火车,停靠在夜晚站台,后面用根绳子牵引着许多回忆,长串回忆,引发连串可怕碰撞。

变化是,莉赛尔告诉爸爸,自己已经长大,可以应付那些噩梦。有那瞬间,他有种受伤感觉,但爸爸总归是爸爸,他话总是很得体。

意蒙眬中,她话有些含混不清。

开头,他没有答应,但很快他就坐起来,在黑暗中搜寻着。

爸爸还待在她卧室里,莉赛尔挨着马克斯坐在壁炉旁。妈妈在他们身后睡得正香。火车上那个女人要拼尽全身力气才能打出比妈妈更响呼噜来。

炉火只剩下团烟雾,没有点火星。这天清晨,他们进行次谈话。

噩梦交流

“哦,感谢上帝,”他似笑非笑地说,“至少现在可以睡个安稳觉。那把椅子把硌得难受死。”他伸手搂着女孩,起走进厨房。

时光流逝,莉赛尔生活两个世界——汉密尔街三十三号里面和外面——之间产生条明显分界线。她学会把两者截然分开技巧。

在外面世界里,莉赛尔也学到样东西,那就是事物可以有多种用途。天下午,在她拎着空洗衣袋回家路上,瞥到张报纸露在垃圾桶外,那是份周刊——《莫尔钦快报》。她把报纸带回家里,递给马克斯。“想,”她告诉他,“你可能愿意填填报上字谜游戏,可以打发时间。”

马克斯对她好意深表感谢,为证明她带回来东西有价值,他把报纸从头到尾细读遍。几小时后,他把自己填谜底拿给她看,只有个没有填出来。

“该死第十七列。”他说。

女孩:“告诉,你做这种梦时候会梦到什?”

犹太人:“……看到自己转过身,挥手告别。”

女孩:“也在做噩梦。”

犹太人:“你梦到?”

女孩:“列火车,还有死去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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