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和麦粥有什关系呢?”娜佳问道。
“麦粥?”斯特拉姆吃惊地反问道,他忽然想起来,说道,“这和麦粥毫无关系……这麦粥就很难研究明白,要把它研究明白需要百年。”
“这是您今天讲课课题?”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问道。
“不,这是随便说说,今天没有讲课,这是风马牛不相及。”
他捕捉住妻子目光,并且感觉到她很理解他,知道他在为自己论文兴奋不已。
构成他生命基础活动在继续着。近来他在不停地思考如何对实验室积累些相互矛盾实验结果作出出人意料解释。
他在餐桌前坐下来,感觉着种古怪而又幸福急躁情绪。他很想拿起铅笔写点什,但又克制着自己,他手指不由得麻木起来。
“今天荞麦粥好极。”他说着用汤匙敲敲空菜碟。
“这是暗语?”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问道。
他把菜碟向妻子面前移移,问道:
走去,通过敞开房门可以看见他在桌前坐下来。
“爸爸又在书皮上写字呢。”娜佳说。
“这不关你事。”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说着,向母亲解释道:“他为什这高兴呢——是因为大家都在家里?他有些精神变态,如果有人不在家,他就会惶惶不安。他现在有些问题还没考虑成熟,他很高兴,不必打扰他,分散他精力。”
“轻点,们确在妨碍他。”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
“恰恰相反,”娜佳说,“你大声说话,他不会留意,要是你窃窃私语,他会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这里低声说些什?’”
“过得好吗?”斯特拉姆问道,“玛丽亚。伊万诺夫娜来看你吗?大概她又给你读巴尔扎克作品《包法利夫人》吧?”
“去你吧。”
“柳达,你大概还记得蒲劳脱?假说吧?”
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莫名其妙地举起汤匙。
“是关于元素起源假说。”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
“噢,记得,”柳德米拉说,“切元素都来源于氢。可是这和麦粥有什关系呢?”
“麦粥?”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反问句。“蒲劳脱曾遇到这样件事:他提出这个大致正确假说,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他时代,在确定原子量方面存在着不可容忍谬误。假如在他时代准确地确定原子量,并且其精确度达到杜马?和斯塔斯?达到水平,那他就不会假设元素原子量是氢整数倍。结果他假说是正确,正因为他在这方面出过差错。”
“娜佳,你谈论父亲像导游讲述动物本能。”
她们同时大笑起来,彼此对视眼。
“妈妈,你怎能这样不公正地对待呢?”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说。
母亲默默地抚摩下她头。
后来他们在厨房里吃晚饭。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觉得,这天傍晚厨房里暖烘烘,富有种特殊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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