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黄色泡沫塑料。某人经血在泡沫塑料上画出只棕色蝴蝶。她抬起泡沫塑料,但底下没有东西。“你肯定很害怕。”她说,声音因为她不愿去理解愤怒而颤抖,她双手比阿兰手还要冰凉,她摸着金色条纹红色墙纸,寻找松脱边缘、藏东西地方。
“可怜白痴混蛋……”
可怜白痴死混蛋。没有。她回到客厅,有些诧异地发现他还在远处;她期待他会跳起来,大喊哈啰,挥舞着几厘米魔术铁丝。她脱掉他鞋子。鞋子需要换鞋底和鞋跟。她朝鞋里看,摸着缝线。
没有。“别这对。”回到卧室。窄小壁橱。扫开组廉价白色衣架、个软塌塌干洗店塑料裹衣袋。把沾着经血床垫拖过来,站上去,鞋跟陷入泡沫塑料,双手沿着模压板架子摸索,在最里面角落里摸到个硬邦邦东西:叠成四方形蓝色纸片。拆开,发现她仔细护理指甲劈裂,看见个用绿色油墨笔写号码。那张纸是个高卢烟盒。
有人敲门。
帕科声音,“玛丽?哈啰!发生什?”
她把写着号码纸塞进牛仔裤裤腰,转身面对双冷静而严肃眼睛。
“是阿兰,”她说,“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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