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写完，首领走到她背后，望着屏幕。她
成就让首领喜出望外。
“好极
，”首领说，“现在请你帮个忙，演示
下怎
用你刚设计出系统翻译这本书提供信息。”
他平静地把本书放在翠西亚面前。
《你和你诸星》，作者盖尔·安德鲁斯。
翠西亚再次停止播放。
虽说掩饰得很好。
首领揿下按钮，贴着栗色天鹅绒壁纸墙壁分开，露出成行成列许多平板电视。
每台电视上都是万花筒似各种画面：几秒钟游戏节目，几秒钟警察剧，几秒钟超市仓库监控镜头，几秒钟某人度假小电影，几秒钟性爱，几秒钟新闻，几秒钟脱口秀。首领显然非常自豪，他像指挥家似挥舞双手，嘴里胡言乱语说个不停。
又挥手，所有屏幕清空，拼成幅电脑画面：太阳系所有行星示意图，背景是以星座图表示诸多恒星。画面完全静止。
“
们很有本事，”首领说，“在计算方面，在宇宙三角学方面，在三维宇航计算术方面。很有本事。非常有本事。只是被们弄丢。真糟糕。们很喜欢自己本事，可是全没。在太空中某处漂流，带着们名字，们故乡和爱人种种细节。请你，”他打个手势，请翠西亚在电脑画面前坐下，“教们学本事。”
她只觉得阵天旋地转。自己出现幻觉感觉已经消退，但头脑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楚。
她从剪辑台前把座椅向后推，琢磨着该怎办。十几年前她之所以放弃天文学研究，是因为她知道——确定无疑地知道——她遇到外星来客。她怎可能边学习宇宙学，边只字不提她在这个领域内知道头等大事？她别无选择，只能放弃。
如今她在电视业工作，同样情况再次出现。
她有录像，真正录像，拍摄是有史……人类有史以来最令人震惊大事件：们太阳
根据画面看得出，翠西亚很快把摄像机固定在三脚架上，拍摄整个场景。她走进画面，冷静地在巨幅电脑画面前坐下，花几秒钟熟悉操作界面，熟练而自信地假装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
其实并不困难。
她毕竟是受过训练数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还是久经考验电视主持人，这些年虽说在科学方面忘不少东西，但凭借虚张声势样补得回来。
比起现在这个蒙昧状态，格雷布隆人原有文明无疑先进得多也精致得多，她操作这台电脑就是明证。在电脑帮助下，她不到半个钟头就拼凑出太阳系粗略工作模型。
这个模型并不精确，但煞是好看。行星在模拟得很不赖轨道上嗖嗖飞驰，你能从太阳系内任意点观察这个虚拟宇宙时钟运行情况——当然，非常粗略。你可以从地球观察，可以从火星观察，以此类推。你也可以从鲁伯特地表观察。翠西亚很佩服自己，但更佩服她使用这台电脑。换地球上工作站电脑，这个任务大概需要编程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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