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意看来，
切同样怪得离奇。实话实说，她并没有存心和亚瑟过不去，只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怎
做和做什。
这家伙是谁？她难道应该过这种生活？她难道应该在这颗星球上过这种生活？通过眼睛和耳朵不断向她扑来
这个宇宙是什？它有什用处？它有什目？
她出生在艘从处去另处太空船上，太空船抵达
另处，结果另处只是某处，你又要从这里去另另处，如此等等。
“对。”
“你就是从地球来，妈妈也是从地球来，对吧？”
“对。”
任意从他手里拿过手表，重新看来看去，显然被什事情难住。她把手表举到耳边，脸困惑地听许久。
“这是什怪声音？”
屏很快从周围环境中找到线索，判断出当地惯用单位，据此自行重设参数。腕屏连续不断地做这些事情，假如你不但经常穿梭空间，还同样多地穿梭时间，那这个功能就非常有用。
任意对着父亲手表皱起眉头，这东西可没有那些本事。
亚瑟很喜欢这块手表，它属于他自己永远也买不起那种东西。那是满心愧疚有钱教父送亚瑟二十二岁生日礼物，他不但忘记亚瑟之前每个生日，还忘记亚瑟名字。这块手表能显示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和月相；坑坑洼洼背面，已经几乎无法辨认字母刻着“给亚伯特，二十岁生日快乐”和个错误日期。
近几年，这块手表经历不少保修范围之外事情。当然，他不认为保修条款会声明精确报时前提包括仅限于地球重力场和磁场内使用、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整颗行星不会爆炸和诸如此类其他条件。这些前提太基本，连律师都会漏掉。
还好他这块手表是上发条，更准确地说，是自动上发条，因为如今全银河系哪儿都找不到完全符合地球尺寸和功率标准要求电池。
“那是手表在嘀嗒走动，发出声音是驱动手表机械系统，叫做‘发条装置’，由各种互相咬合齿轮和弹簧构成，能够驱动指针绕表盘旋转，速度恰好符合小时、分钟、日，等等等等。”
任意继续盯着手表不放。
“你觉得很困惑，”亚瑟说，“为什？”
“是很困惑，”任意最后说，“为什都要用硬件实现呢？”
亚瑟说咱们去散散步吧。他觉得有些事情他们应该讨论下，这次任意就算并不特别顺从和乐意，至少也没有咆哮怒吼。
“那这些数字都是什？”任意问。
亚瑟从她手里拿过手表。
“贴近边缘数字表示小时。左边小窗显示着‘THU’，那是星期四意思，这个数字是十四，说明今天是五月第十四天，这边这个小窗显示是月份。
“顶上新月形状小窗显示是月相。换句话说，就是月亮有多少部分被太阳照亮，这依赖于太阳、月亮和——呃——地球三者相对位置。”
“地球，”任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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