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什
方面
？”老妇人几乎尖叫起来。
“呃，”亚瑟说，“其实想问个大方向。旅游小册子上说——”
“哈！小册子！”老妇人啐道。她乒乓球拍似乎挥舞得更加随意
。
亚瑟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小册子。他不确定这是为什，因为他已经读过，而老妇人应该不想读。不过他还是打开小册子，让自己暂时有东西可以皱着眉头边看边陷入思考。这份小册子絮絮叨叨地说什夏威留斯预言家和大贤者古老神秘技艺，天花乱坠地吹嘘夏威留斯人如何好客。亚瑟仍旧带着《银河系搭车客指南》，打开却发现里面条目越来越抽象和偏执，多无数“x”、“j”和“{”。什地方出岔子，但不知问题出在他这部设备，还是《指南》机构核心有什东西或什人犯可怕错误，甚至产生幻觉；反正他比平时更加不信任《指南》，意思就是说他半个比特也不信任它，只有坐在石块上发呆时才掏出来垫着吃三明治。
老妇人转过身，缓缓走向他。亚瑟忍不住不加掩饰地辨别起风向，她走得越来越近，亚瑟有点立足不稳。
般肉汤肯定都作出可观贡献，但祸害空气罪魁祸首无疑是她本人。
她又狠狠地击中
只苍蝇，苍蝇在岩壁上撞得稀烂，肚肠滴滴答答往下淌，要是她能看见那远地方，肯定会觉得赏心悦目。
亚瑟摇摇晃晃地站直，揪把干草擦拭身体。他不知道还能怎做才能让老妇人注意到他。他有点想就这走之，但觉得把呕吐物留在别人家门口似乎不太地道。他琢磨着该怎办。他瞅见地上这儿那儿有几簇褴褛干草，于是开始拔草。但他担心等自己走到那摊呕吐物附近，不但没法清理战场，反而会再添上摊。
正在跟自己辩论接下来该怎办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老妇人总算对他说句什。
“不好意思，没听清？”他喊道。
“建议，”她说，“给你点建议，啊？”
“呃，对，”亚瑟说，“没错，就是——”
他又皱起眉头盯着小册子，像是想确定他没有误会什，愚不可及地找错星球什。小册子说，“友好当地居民乐于和你分享祖先知识与智慧。和他们起眺望神秘纷乱过去和未来吧！”小册子里还有几张优惠券，但亚瑟实在不好意思剪下来拿给别人。
“给你点建议，啊？”老妇人又说，“想问个大方向，对吧？什呢？该怎对待人生这种事情？”
“对，”亚瑟说，“就是这种事情。非得要说实话？有时候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
“说，有什需要帮忙吗？”老妇人声音细弱而沙哑，他只能勉强听见。
“呃，想请你给点建议，”他喊道，觉得有点可笑。
老妇人转过身，眯着近视眼看亚瑟会儿，又转回去，朝只苍蝇挥拍，可惜打个空。
“什方面？”她问。
“不好意思，没听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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