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因为毛巾自己有
能动性，而是因为哈尔被这个想法吓
大跳。紧接着又吓他大跳
是福特·大老爷蹿过办公桌，拳头比人先到。实际上福特只是在扑向那张信用卡，但想哈尔在这种组织里已经爬到这种位置，个人不可能不培养出强烈多疑人生观。哈尔明智地采取预防措施，使劲向后闪，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防火箭弹玻璃，随即坠入连串令人揪心而高度私密梦境之中。
福特趴在办公桌上，惊讶于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他瞥眼攥在手里塑料片——这张“随便吃”信用卡刻着他名字，有效期两年，福特这辈子从没见过这
激动人心东西——然后翻过办公桌，查看哈尔情况。
哈尔呼吸颇为顺畅。福特想到，若是减掉压在他胸口钱包分量，他呼吸也许会更加顺畅，福特于是掏出哈尔胸袋里钱包，格格看过去。颇为可观现金。信用令牌。超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卡。其他俱乐部会员卡。某人老婆和家人照片——大概是哈尔老婆和家人，但现如今谁说得准呢？忙碌高管往往没空照看全职老婆和家人，周末租个临时也就够。
哈！
他不敢相信他找到什。
地思考问题。有无数个未来朝着所有方向延伸，以此刻为起点——以此刻为起点，以此刻。数以十亿计个未来，每个瞬间都在分岔！每个可能存在电子每个可能存在位置都将膨胀，生成数以十亿计未来！几十亿几十亿个闪闪发亮未来！你知道这代表着什吗？”
“你口水要滴下来。”
“几十亿几十亿个市场！”
“
懂，”福特说，“你就可以卖出几十亿几十亿本《指南》。”
“不，”哈尔伸手去取手帕，却怎也找不到。“抱歉，”他说，“但想到这个，就无比兴奋。”福特把毛巾递给他。
他慢慢从钱包里沓收据里抽出张让人兴奋得精神失常塑料片。
它外表并不让人兴奋得精神失常，其实还挺无趣。它比信用卡略小略厚，是半透明。要是举起来对着光，你会看见表面以下几英寸埋着许多全息记录信息和图片。
这是张“即”，尽管
“们之所以不卖几十亿几十亿本《指南》，”哈尔擦掉口水，继续道，“是因为费用太高。们打算把本《指南》卖几十亿几十亿次。们利用宇宙多维特性来削减制造成本。而且不卖给身无分文搭车客。多愚蠢念头！找到块细分市场，怎看怎没钱，居然还想把东西卖给他们。没门。们要在几十亿几十亿个不同未来，把书卖给富裕商务旅行者和他去度假老婆。这将是整个多维无穷时空可能性里最激进最兴旺最生机勃勃投机生意。”
“而你要负责餐馆评论栏目，”福特说。
“们会很重视你成果。”
“杀！”福特喊道。他对毛巾喊道。
毛巾从哈尔手中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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