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后站着，她有点焦虑。这里应该是那家书店啊，她说，怎
找不到
。
退回路口。她想找人问问，却没有
个看起来学生模样
人，刚才在大学问声就好。她打开手机，查地址。
他摸出火，点根烟。也许关门，他说。
不会吧，才七点多，应该会开到九十点钟吧。她边联网，看E旁边那个小圆圈疲劳地转着。
关门，倒闭，关张！他大声说。
店很小，做学术起家，后来隔出半区域卖二手书和画册。她查地图，都说难找，要从大学边门进去，穿几条巷子。但她路走路逛，也没有费什事，自然而然就站到书店门前。买几本书，请营业员盖上书店图章，在旁边写上日期，觉得很满足。从书店出来，看见附近有很多学生喜欢光顾馆子，就随便进家，坐在二楼靠窗位置，点饮料和蘑菇培根比萨。没想到是，这家躲在小巷子里，进门时连名字都没有注意小西餐店，比萨做得特别好吃。她旁边那桌，几个中学生人捧个大杯可乐，插两根吸管，稀里哗啦搅着冰喝，边嘻嘻哈哈做数学题。让她觉得心终于安静下来。
她打算再去这家。没有你，
样可以过得很好，她告诉自己。不是那种励志语气，只是，想找个不那困难方法，让生活继续下去。
她冲进雨里，来不及等信号灯，看左右没人，就举着包跑到高架底下。淡蓝上衣被淋成深蓝。往来时反方向打车，车少，下雨就更少。她直伸着手，马路空空也不放下来。忽然想起那个从小就听到笑话，既然前面也在下雨，你为什要跑？
这时电话响。他说完事，现在就下来。
她不想看他，背对着楼方向。他斜背着包过来，叫她。饿吧，他问，听得出声音里有歉意。去哪里吃饭？他很少把主动权交给她。她不说话。先打车吧，他说。
她不可思议地
半小时以后，终于打到车。
这是她第次在夜晚来到这所大学。七点多钟，天还不算太暗。像所有后来改建学校样，校门顶端总是挂着几盏射灯，荧光绿，把学校名字照得如同鬼片。车在边门停下，他问她去哪里，她简短地说，先去书店，再去吃饭。他没说什，顺从地跟着她走。
按照记忆，她钻进条小路，两边都是别人家窗子。路口灯光特别亮，排摊贩，卖玩具，贴膜和DVD。然后会经过座花坛，转个弯，从左手边第二条路走。她不记得是不是第二条路，但没关系，只要站到那个位置，回忆就会涌上来，直觉带着她走街串巷。最后她很确定，从这条巷子穿出去，书店就在对面。
快到，她说。
然而不是。正对着他们是家儿童服装店，橱窗里两个穿条纹泳衣木头小孩，人戴顶帽子。她不相信，推门进去，有层层叠叠花边微型衣服遮没墙壁。隔壁是家房屋中介。再往两边，就都是闭着门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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