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插座里插笔记本电源,妈妈好像看出什,问她是不是不高兴。她说有点。妈妈问怎。她说是不是脾气不好。妈妈说说来听听,她知道有这个人,只是详细情况不解多少。她就说们总是吵架。为什,妈妈问。为点小事情,比如他想睡觉缠着他说话,他挂电话就发短信去骂他,或者继续打,打到他接为止。妈妈做出责怪她样子,说这样不对,人家想睡觉是人家自由。她再说细节,妈妈还是说她不好,说男人都是这样爱自由,不喜欢被人管束。她看着妈妈歪着头样子,想起小时候每次做错事情,她都这样歪着头,努起嘴,副又认真又豁达表情,好像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可以黑白分明,被划分得清清楚楚。妈妈问她,你和他是认真吗。她说是。妈妈说那就改改自己脾气,不要经常吵架,除家里人,还有谁能无条件地容忍你呢。
说完没多久妈妈走,她很知道即使是教训人,也不能盯着件事情直讲。也许她学不会就是适可而止。可是妈妈啊,她望着她背影想,如果你知道他是怎对,知道他说凭这样性格别痴心妄想和他结婚,还会觉得都是错吗?你会不会很伤心?
窗户很高,看不到外面。咖啡馆里人不多,两个二十多岁女孩带着那种好看大眼睛娃娃来拍照,放在桌子上摆来摆去。她开始搜索明天要采访那个设计师资料,在本子上罗列问题。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下决心这次定不能主动联系他,虽然她也知道,每次下决心都那脆弱。六点时候爸妈先到家,外面开始下雨,她接到个朋友电话,说起吃饭聊聊。朋友是以前同事,比她还细腻,比她还忧郁,是所有人里唯知道她事情。在这个阴惨惨下雨天,两个人相对诉苦定很无聊,所以她说算吧。朋友说好吧,挂电话。她觉得奇怪,为什别人挂电话她点感觉也没有,唯独他挂上电话时候,她心里好像有千只小爪子要伸出来?
八点妈妈来电话,让她收拾东西回家吃饭。天已经黑,雨还在下,但很细微。地上亮晶晶,她站在马路边上等车,看着车从积水上重重地开过去,碾散排水珠溅到她鞋子上。
为免却等电话痛苦,她早早关机睡觉。但是关机是多余,因为她知道自己没多久就会爬起来,把手机重新打开。直到早上都没有声音,除半夜稍稍震过下,是那种垃圾电话,但时间太短她根本没有听见。第二天早,她吃妈妈摊面饼,九点多就打出门,和设计师约好十点采访。
他住在虹口区栋老式公寓里,可能是几十年前建,现在看起来已经很破。她先是没找到,问人又折回已经走过地方,才在家面馆和家五金店之间发现个小小,只够个人通过门洞。上到三楼,设计师开着门等她,带她穿过狭窄走廊进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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