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绕
几条路，终于到他家。两个房间有点旧，洗手间在外面，没有浴室，窗下有
只水龙头。折腾到这个时候已经十点，他们草草付钱，即刻入睡。
这次是她和东东住间，小童和静山住，情形已经和去年不样。躺在别人
床上她有点缩手缩脚，几乎也没有和东东彻夜同床过，她有点不敢碰到他身体。东东把条腿压在她腿上，她觉得膝盖窝里湿湿，流点汗，但也不想叫他拿走。不知道是有点紧张还是害怕。可是怕什
呢？闭会儿眼睛她听见外面有狗在叫，可能就是进寺庙时蹲在门口那只狗。东东翻身过来抚摸她。她静静候着，不知道他是摸摸而已，还是想进步做什。也许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静静地摸阵，可能同时也在理清自己欲望。过会儿，那只手终于有意志似，让她知道他意图。她有点想，但是想到不远处就是寺庙觉得不敬，就轻声说，今天还是不要吧。东东停下，在她耳朵边上迟疑地呼吸，然后说好吧，就翻身过去睡。月光很亮，透过窗帘照进她眼睛，她看到窗框上面有锈迹。过很久还是睡不着，想转身抱他，但是他已经开始打呼。这是她第次在外面和他过夜，以后不知道有多少这样夜晚，如果他每个晚上都这样背对自己，那该是多落寞啊。可是日子也许就是这样过，想想世界这大，从他们现在躺着这个小屋子，扩散到整个普陀岛，再扩散到地球上所有平凡夫妇居住土地，人们都是这样过吧。她又感到那种说不出来茫茫无措，可是也正因为这种茫然，很快就入睡。
醒来已经天亮。看眼东东，他平躺着微张着眼睛。见她醒，就笑嘻嘻地靠过来，和她挤在同个地方。她说别这样，以后机会多得是，可是东东什也不说就是亲她。亲着亲着她也不说话，结果还是晚节不保。结束以后她很懊恼，觉得浑身上下充满负罪感，东东倒若无其事到门外刷牙去。她还躺在床上，用别人被子遮着身体，有种非常恍惚感觉。她听见东东在院子里和静山打招呼声音。吃早饭时候，她只管往嘴里塞馒头，也没有抬起头来看静山和小童。
到中午心情终于好点。他们去最高山上拜那座直入云霄南海观音。还在下面走时候她就望见菩萨金身，垂下眼睛看不清神情。他们和众人起找地方燃香，香炉里旺盛火苗把手指都烧痛。山上风大，把香上沾火越吹越燃，大半把香都变得火红通透。她边背着风挡住香，边任凭头发往前乱飘。火终于熄下去时候她闭上眼睛，面对庞然大物般观音默默地想：菩萨，谢谢你去年怜惜
，赐给个男朋友。你觉得们在起好吗，他是最合适那个人吗？如果是，就请你保佑们好好，如果不是，愿意听从你安排与发落。
回去时候，照例还是买鱿鱼丝，只是今年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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