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说,“你对他满怀怨恨。愤怒在你心底暗暗累积,为报复,你替姨父画法兰克风格手抄本。”
“你点儿都不解细密画家。事实刚好相反。大师责打,能使位年轻细密画家对自己大师忠诚尊敬,至死不渝。”
“伊莱奇和西亚乌什被人从背后割喉凶残场景,就如此刻你对下手情况样,肇始于兄弟阋墙,而根据《君王之书》所述,兄弟阋墙原因往往源于位偏心父亲。”
“确。”
“你们这群细密画家偏心父亲不仅促使你们自相残杀,现在更打算背叛你们。”他狂妄地说。“呃,拜托,刺到。”他呻吟道。他痛苦地哀号会儿,接着继续说道:“没错,只需眨眼工夫,你就能割裂喉咙,让血流满地,像头献祭羔羊,不过,如果你没听完解释便下手—
黑耳朵。
“黑先生,你为盘问,手持匕首,强行闯入家,侵犯隐私。”说,“现在你感觉到力量吗?”
“是,也解到你有权这做。”
“那,现在,继续问任何你想知道问题。”
“形容下奥斯曼大师是如何抚摸你。”
“在当学徒时候,比现在柔弱、纤细而漂亮得多,那个时候他会像骑在你身上样骑在身上。他会抚摸手臂,有时甚至会弄疼,然而因为敬畏他学识、他才华与力量,因此他行为也让很高兴。从来不曾对他心存任何邪念,因为爱他。对奥斯曼大师爱引导热爱艺术、色彩、纸张、图画与彩饰之,以及画中万事万物,进步衍生为对整个世界及真主热爱。奥斯曼大师就如同父亲。”
“他时常打你吗?”他问。
“就像位父亲恰当地、带着规劝想法责打孩子样,他也像大师应做那,为教而痛打、惩罚。如今发现,他用尺敲打指甲所带给疼痛与恐惧,激励更快、更好地学到许多东西。当学时候,因为害怕他抓住头发拉着头猛撞墙壁,从不曾打翻颜料,也从不曾费他金彩;能很快地熟记马前腿弧度;知道怎掩盖描边师失误,懂得及时清洗画笔,以及学会如何心无旁骛地专注于面前书页。由于才华与专精全得自于年少时接受责打,因此,如今也理直气壮地责打学徒。不如此,知道就算错打他,只要不击垮学徒精神,最后也终将使他受益无穷。”
“尽管如此,你知道殴打位长相清秀、眼神妩媚、天使般学徒时,偶尔,你会因纯粹享受而耽溺其中。你很清楚奥斯曼大师想必也从你身上得到过同样快感,对不对?”
“有时候他会拿块大理石磨光石狠狠敲击耳后部,害耳鸣好几天,连走路都处于半恍惚状态。有时候他会使劲掴巴掌,使得脸颊痛上好几个期,眼泪直流。记得这些,但仍然敬爱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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