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和福特从容不迫地扎个木筏,开始横渡大海。海面颇为平静,宽度不过大约六十英里,横渡大海旅程令两人颇为愉快,最后登上土地至少和离开那片样美丽。
简而言之,生活轻松到荒谬地步;他们至少可以暂时与缺乏目标和孤独这两个问题相安无事,办法很简单:无视即可。若是期待陪伴欲望变得过于强烈,他们知道该去哪儿找同伴,但就此刻而言,他们很高兴能把戈尔加佛林查星人撇开几百英里。
尽管如此,福特·大老爷使用亚以太感应仪频率还是高起来。他只有次捕获到信号,但那个信号过于微弱,源头又实在遥远,这比沉默始终不被打破还要令他沮丧。
时心血来潮之下,他们转向北方。走几个星期,他们来到另片海边,又造个木筏,开始横渡大海。这次难度较大,天气也越来越冷。亚瑟觉得福特·大老爷有几分受虐狂倾向——旅程越是困难,他就越是有旅程轻松时所欠缺使命感。他不知疲惫地大步前进。
向北旅程将福特和亚瑟带进地势险峻山区,这里群山蜿蜒,美得惊人。冰雪覆盖山巅参差不齐,绵延不绝,他们看得心醉神迷。寒冷开始渗入两人骨髓。
“知道吗?这地方看起来很像伊甸园。”
“吃水果。”
“听起来也挺像。”
亚瑟咬口看起来很像梨东西。
“就是梨,”他说。
犹豫豫地拿起个看起来很像梨东西。
“经常想起伊甸园故事,”福特说。
“啥?”
“伊甸园。树。苹果。那个部分,还记得?”
“那还用说,当然记得。”
他们用福特·大老爷弄来动物毛皮包裹身体,福特使用技法来自两位前普拉莱特僧侣教授,他们在胡尼安山区开
几分钟以后,许多水果和浆果已经下肚,福特·大老爷转过身,大喊起来。
“谢谢你们。非常感谢,”他喊道,“你们真是太好。”
他们继续上路。
接下来五十英里向东旅程中,他们不时在路上发现堆堆馈赠水果,尽管也有两次在树木间瞥见当地类人生物闪而过,但双方再也没有过直接接触。福特和亚瑟认为这个种族很讨人喜欢,他们表达得非常清楚:只要不被打扰,他们就会心怀感激。
五十英里过后,不再有水果和浆果,因为大海由此开始。
“你们那位上帝在花园正中央摆棵苹果树,然后说亚当夏娃你们请随意,哦,但记住千万别吃苹果。然后呢,好吃惊啊好吃惊,他们就是吃苹果,结果上帝马上从树丛背后跳出来,大喊声‘逮住啦!’他们要是不吃苹果,恐怕也不会有什两样。”
“为什不会呢?”
“因为你在跟个心理有问题家伙打交道,那种人喜欢把帽子扔在人行道上,底下放块砖头,你很清楚他绝对不会放弃。到头来迟早会逮住你。”
“你到底在说什啊?”
“算,吃水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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