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法德露出两个癫狂笑容,不慌不忙地走到吧台前,几乎买光存货。
[1]此处“刺痛”(smart)同时亦有“聪明”和“头脑灵活”意思。——译者
侍者抿紧嘴唇。
“啊哈,哈,”他说,“先生您还活蹦乱跳呢,否则就不必费神伺候您,先生。”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用两条胳膊拍两个脑门,用第三只手猛拍大腿,这个动作无与伦比到难以描述地步。
“嘿,各位,”他说,“太疯狂。咱们终于做到,终于到想去地方。这里就是‘毫河’!”
“是,先生,”侍者硬邦邦地撂下句,“这就是‘毫河’——宇宙尽头餐馆。”
希望没有,”福特低声说。
侍者像侍者那样礼貌地轻声咳嗽。
“客人经过时间旅行后有点儿头晕并不稀奇,”他说,“所以请允许推荐……”
“时间旅行?”赞法德说。
“时间旅行?”福特说。
“什尽头?”亚瑟说。
“宇宙,”侍者重复道,发言清亮,吐字清晰得多余。
“几时结束?”亚瑟问。
“几分钟以后,先生,”侍者说。他深吸口气。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吸气,因为维持其生命气体由特定成分构成,来自绑在腿上静脉注射装置。然而,有些时候,新陈代谢需要什并不重要,你就是非得深吸口气不可。
“现在,诸位能说说到底想喝什吧?”他说,“然后让为你们领座。”
“时间旅行?”翠莉安说。
“你是说这不是人生彼岸?”亚瑟说。
侍者像侍者那样礼貌地微微笑。储备库里礼貌侍者各种举止就快耗尽,他很快就要进入另个角色:嘴唇抿紧、冷嘲热讽小个子侍者。
“彼岸,先生?”他说,“不是,先生。”
“这说,们没有死?”亚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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