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格发出嘲讽睨视。他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古怪事件,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在平静表面之下,该地可怖历史里存在过切也许都并没有消失——至少在这些黑暗、狭窄、最为盘曲复杂巷道里是如此。他还曾两次划船前往河里那座名声不佳岛,给矗立在此排排长满苔藓灰色岩石画幅素描:这些古老石头被摆成种种奇异角度,其来历无人知晓。
吉尔曼房间颇为宽敞,但呈古怪不规则形状:北面墙壁从远端到近端显然在向内逐渐倾斜,低矮天花板也朝着同个方向微微下沉。倾斜内墙与房屋北侧笔直外墙之间必然存在个空间,但除个明显耗子洞,以及另外几个被堵住耗子洞之外,没有任何通道——也没有任何曾经存在通道痕迹——能通往那里。不过,从外面看来,那里曾经有扇窗户,但在很久以前就被木板封住。天花板上方顶楼——那地方地板定是倾斜——同样无路可通。当吉尔曼爬上木梯,来到比阁楼其他部分都高、与上方顶楼平齐布满蛛网空间时,发现这里曾经有道孔隙,但被年代久远厚木板层层叠叠地封严实,上面还钉着常见于殖民时代木工活儿中粗壮木桩。然而,不论他费多少口舌,房东就是无动于衷,不肯让他去调查这两处封闭空间中任何处。
光阴流逝,他对自己房间那不规则墙壁与天花板兴趣与日俱增。他开始在这些奇怪角度中读出数学方面涵义,为破解它们用途提供些模糊线索。他琢磨着,老凯齐娅之所以要住在这个奇形怪状房间里,必然是有适当原因,她不是还声称,自己正是通过某种特殊角度,跨越们已知世界边界,去外面?他兴趣逐渐从倾斜墙面以外未经探索空间,转移到他已经踏足这个空间之上,因为现在看来,墙面之所以倾斜,似乎关乎后者用途。
他是从二月初开始发烧,并且做起那些梦。大约是从那时起,吉尔曼房间中那些古怪角度就在他身上产生种奇异、几乎令人迷醉效果。随着阴冷冬季渐深,他开始盯着下沉天花板与朝内倾斜墙壁交汇处,越来越聚精会神。这段日子里,他为自己无法专注于正式学业而深感忧虑,年终考试给他带来焦躁也十分强烈。但异常灵敏听觉给他造成烦扰几乎不比这少。生命变成片没完没、简直不堪忍受嘈杂声,而且还有另些声音——也许来自生命以外领域——在听力范围边缘颤动着,给予他种持续不断恐怖感。在切实存在那些噪音当中,最可恶当属老鼠在古老隔墙中发出动静。它们抓挠墙壁声响有时听来不像偷偷摸摸,倒像是故意。当这种声音从倾斜北墙中传来时,会混杂着股干巴巴咯咯声——当它从倾斜天花板上方那密封百年顶楼中传来时,吉尔曼总是绷紧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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