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4 / 7）

可怕光线，照在人们那被镇压脑海里翻滚搅动思绪上，但即便如此，这也不过是些细碎琐事。那时没有美丽；没有自由——现在人能够从建筑风格、家传遗物以及那些讲述狭隘神圣观念恶毒布道中清晰地察觉到这些束缚。可是，在这件生锈铁束衣中潜伏着胡言乱语骇人恐怖、堕落扭曲与邪魔崇拜。事实上，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典范。

任何人都不应该在入夜之后阅读科顿·马瑟所著第六本书。在这册邪恶可憎古籍中，科顿·马瑟丝毫没有委婉含蓄意思，而是公然地诅咒起来。他语气如同个犹太人先知般严苛，同时又简洁镇定得后人无可企及。他提到那头野兽诞生，那个更像野兽而不是人东西——那个长着只污浊眼睛东西；同时，他还宣称如果那些总是高声尖叫、酒醉不醒可怜人有这样只眼睛话，肯定就会被其他人绞死。他只敢写下这些东西。至于后来发生事情，书里都没有点暗示。也许，他也不知道发生什；或者，他知道发生什事情，但他却不敢将它们写下来。有些人知道发生什，但没有人敢将它们说出来——他们常常悄声谈论某座房屋里有扇挂着锁大门通往阁楼楼梯。那处房产属于个膝下无子、生意破产而且深陷痛苦老人，他曾在座人们刻意回避坟墓边竖起块空白板岩墓碑。但是没有任何公开线索显示他们为何要谈论这些东西，然而或许有人能追溯出足够含糊传说，而所得到真相足够让胆小人血液冻结。

而发现那本先祖流传下来日记记录切；那些悄声谈论暗喻，还有那些鬼祟而含混传说。那些传说提到人们会在窗户边看见些长着只浑浊眼睛东西出现在夜色里，或是出现在靠近树林荒废草地上。曾经那东西在条阴暗山谷小道上袭击祖先，并在他胸口上留下犄角抵撞伤痕，还在他背上留下像是猿猴爪子造成抓伤；而当人们从那东西踩踏过尘土中寻找足迹时候，他们发现些混杂痕迹——其中有些像是裂开蹄子，而另些则隐约地像是类人猿掌爪。还有个邮递员说他在黎明前月光稀疏暗淡那段时间里，看见位老人在草甸山上追逐、呼喊着个可怖地大步行进、难以形容之物，而且有很多人相信他。1710年个夜晚，某个膝下无子、早已破产老头被葬在自家房子后面墓穴里——就在那座空白板岩墓碑附近。很显然，就在这个时候，些奇怪传说跟着流传起来。他们从未打开通向阁楼大门，而是将整座房子搁在那里。人们畏惧那座房子，将它完全荒置废弃。有时那里面会传出些声响，人们便会开始窃窃私语、战栗发抖；并且由衷地希望那只锁着阁楼房门锁足够结实。后来，牧师公馆里发生件非常恐怖事情，没有人生还，甚至没有留下具完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