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音乐,为而后梦境增添股莫名悸动。梦中景象炫美多彩,超越那狂野笛音,直到醒来好阵后才发觉这只是场梦。定是那些传说缘故,在梦中,盘旋在葱郁峡谷中某个宏伟城市上空:大理石铺设街道、精美雕塑、宅院与庙宇之上刻饰与雕文,无不诉说着独属于古希腊辉煌。当向巴利道出这梦中之景时,们也都会心笑,不过他却没笑得开心——劳工们精神状况始终使他无比困惑:最近他们总是醒得很晚,这已然是第六次。即使他们向来早睡,每天醒来时也无不目光呆滞、缓慢异常,好像完全没有休息般。
晚餐时,巴利告知排水工程将于两日之内开始。对此十分欣喜,尽管并不想看到苔藓、植被、小溪与湖泊被扫而空,却对那厚重淤泥下隐藏上古之谜万分迷恋,希望能探究竟。当晚,那充斥着狂野笛声和大理石列柱走廊梦境突然迎来结局,使感到些许不安:看到场瘟疫降临在山谷中城市,接着阵骇人山崩突如其来,将大街小巷与其间死尸尽数掩埋,只有高耸于山顶之上阿耳忒弥斯神庙幸免于难。年迈月之祭司塞勒伊斯悄无声息地伏于庙中,精致象牙头冠依然戴在他冰冷额头上,藏匿于缕缕银丝之间。
在阵恐慌中惊醒。凄厉笛声依旧在耳边楚楚作响,有阵,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仍在梦中。但当看到清冷月光透过哥特式大窗窗格投向地面时,意识到自己方才从梦中醒来,必然身处吉尔德里城堡。楼下某个屋室内钟敲响凌晨两点钟声,终于使完全清醒。但那单调笛声仍从远方飘来,狂野韵律使联想到农牧神们在遥远梅纳琉斯山脉中狂舞。它使无法入眠,于是在焦躁中跳下床,在卧室内来回踱步。偶然中来到北窗前,向那寂静村落与沼泽旁平原望去。原本并无远眺之意,只希望睡意能再次回归,但身处那笛声毫无止境折磨中,只得以他法暂解其苦,又怎能知道当夜所见会困扰余生?
明月之下,场令人难忘景象正在那宽广平原上演。长笛之音在沼泽上空不断地回响,群群形体随着这笛声无声无息地跳着诡异舞蹈,正如在丰收之月照耀下,旧时西西里人与瑟娅尼同向得墨忒耳狂舞般。望无际平原、金色月光、影影绰绰舞者,和那单调刺耳笛声冲击着感官,使呆若木鸡。但在惊恐之余,发现这群动作僵硬舞者中约有半数是理应身处梦乡劳工,另半则是身着白衣怪异形体,在空中轻盈地飘舞着。虽然它们模糊不清,形状却似传说中身居沼泽泉水中苍白精灵。不知究竟独自人在高塔上看多久,不久便突然陷入无梦沉眠,直到白日高悬时才再次苏醒。
醒来后,下意识里便想将夜间所见切,以及徘徊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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