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漫游者。”凯斯说。
“他名字无法知悉。但现今他已然放弃。你要担心是泰埃寒冰,不是外面冰墙,而是内在病毒系统。狂病毒对这个系统里某些东西毫无抵抗能力。”
“仇恨,”凯斯说,“该恨谁?你来告诉。”
“你爱谁?”芬兰人声音问。
他催着病毒程序转个弯,向那些塔楼俯冲而去。
狂病毒从云层中滑出。他身下是霓虹闪烁都市,身后那团黑暗不断退却。
“南方人!你在吗,老兄?你听到吗,南方人?”
无人应答。
“那混蛋搞定你。”他说。
他在那无穷尽数据空间内漫无目地横冲直撞。
浮在失重空间中,旁边是凯斯自己那张苍白而扭曲脸,穿着那件皮夹克,马尔科姆站在他身后,棕色大手扶住他肩膀,下面地毯上是电路图案。
“你会吗?”3简声音像个孩子。“觉得你会。”
“密码,”莫利说,“说出密码。”
退出网络。
“她想要死,”他尖叫起来,“这婊子就想要死!”
不停变换光面组成闪亮水蛭形状,从阳光下华丽塔楼中冒出。数百只水蛭盘旋着升起,如同清晨街道上被风吹乱纸张。“系统错误。”那个声音说。
对自己仇
“这切结束之前,你总归需要个仇恨对象,”芬兰人声音传来,“恨他们,还是恨,这并不重要。”
“南方人在哪里?”
“凯斯,这很难解释。”
他感觉到芬兰人存在,身周充斥着古巴烟草味道,旧衣服里洗不去烟味,还有腐烂旧机器味道。
“仇恨能帮助你成功,”那声音说,“在这大脑中有如此多小触点,而你需要将它们全部撼动。你必须有仇恨。硬件锁就在那些塔楼底下,就是你们进来时平线指给你看那些塔楼。他不会阻拦你。”
他睁开眼,看见电脑终端那对平静红宝石眼睛,看见它镶珠嵌玉白金面庞。后面莫利和3简正在以慢动作互相拥抱。
“说出那个该死密码,”他说,“如果你不说出来,有什会改变?他妈有什能够为你改变?你会跟那老头儿样,你会把这些墙推倒再建起来!你会修更多墙壁,越来越密……不知道冬寂赢到底会发生什,但知道,定会有改变!”他浑身打战,牙齿咯咯作响。
莫利双手仍然握在3简纤细喉咙上,3简瘫倒下去,乱糟糟黑发飘在空中,如同张胎膜。
“在曼图亚公爵府中,”她说,“有排房间,间比间小。它们盘绕在那些巨大寓所周围,门框精雕细刻,人要弓着腰才能进去。房间里住着宫廷侏儒。”她虚弱地笑笑。“想,它对来说很有诱惑力。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家族早已在更为宏大维度上实现同样构建……”她眼神变得平静而游离。随后她低头看看凯斯。“把你要词拿去吧,你这个小偷。”
他接入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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