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那间图书馆里，
脑子已经死
。很快就真要死。南方人还会继续操纵狂病毒，但他身体早就死，所以你能猜到他所有动作，肯定。没错，关于琳达那堆烂事都是你干，对不对？冬寂把抓进千叶城网络模型时候，曾经试过利用她，却失败。他说那样太难。自由彼岸星空是你变换，对不对？埃西普尔房间里那死掉傀儡脸，也是你变成琳达。莫利根本没有看见那景象，你只是修改她虚拟感受信号而已。你以为你能伤害到。你以为他妈会在乎。不知道你叫啥，但是，操你妈。你赢。你赢。可是这对全都毫无意义，对不对？你以为在乎吗？你为什
要这对？”他又开始颤抖起来，语声凄厉。
“亲爱，”她从
堆毯子里挣扎着坐起来，“你过来睡觉吧。如果你介意，可以坐起来。但你定要睡觉，好吗？”她睡意蒙眬话声里，那点轻微口音格外明显。“你就睡觉，好吗？”
他醒来时候，她已经不见。火炉已经熄灭，屋里却很温暖，阳光从门口斜射进来，在个大纤维罐破壁上投下个扭曲金色方形。那是个运输罐，他曾经在千叶城船坞上见过。从罐子侧面裂缝里，他看到几个明黄色包裹，在阳光中神似大块黄油，饥饿让他胃阵紧缩。他从被窝里钻出来，走到罐子旁边，掏出个包裹，辨认上面小字。包裹上有十几种语言，最下面写着英文。“紧急备用粮，高蛋白含量，牛肉味，AG-8型。”下面列着营养成分。他又掏出包。“鸡蛋味”。“既然这些都是你生造出来，”他说，“你能不能给放点真正食物？”他手抓着个包裹，依次走过这地堡全部四个房间。其中两间里只有浮沙，另外间还放着三个运输罐。“没错，”他抚摸着罐子上封条说，“在这里多待阵子吧。明白你意思。没错……”
他在有火炉房间里找出个塑料罐子，里面装大概是雨水。在被窝旁边墙头放着只廉价红色打火机，把绿色手柄已破裂海员刀，还有她围巾，还打着结。围巾上满是汗水和尘土，硬邦邦。他切开黄色包裹，把里面东西倒进火炉边个生锈空罐头里，又从塑料罐里倒出水来，用手指搅匀，然后开吃。隐约能尝到牛肉味道。吃完之后，他把空罐头扔进火堆，走出房间。
从太阳位置和感觉看来，这已经是下午近晚时分。他甩掉湿漉漉尼龙鞋子，惊异地发现触脚之处十分温暖。日光下沙滩泛着银灰色，碧蓝天空万里无云。他绕过屋角，朝着海浪走去，将外套丢在沙滩上，直走到海边。“真不知道你用谁记忆造出这个地方。”他脱下牛仔裤，将它踢到浅水中，又将T恤和内衣也如法炮制。
“你在干什，凯斯？”
他转过身，看见她站在沙滩上，离他十米远，白色海浪没过她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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