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电话随着思想盒
行动而咯嗒作响。凯斯拿着电话回到房间里，将话筒平放在床垫上，去浴室刷牙。他走出浴室，房间里那套博朗牌视听设备显示器突然亮
起来，
个日本明星靠在金属色垫子上，屏幕之外有记者在用德文提问。凯斯瞪住屏幕。屏幕上有蓝色干扰波闪过。“凯斯，宝贝儿，你疯吗？”缓缓语声十分熟
“老兄，能不能帮
取下调制解调器，接在保坂电脑上？然后打开操控台，就是上面有棱那东西。”
“先生，你那边还好哇？”
“呃，需要帮助。”
“就来，先生。去拿调制解调器。”
马尔科姆用电话线连上调制解调器，凯斯话筒里传来轻微静电声。他听见保坂电脑鸣响，才说：“加上冰墙。”
那女孩脸突然出现，如同里维拉投影，小小双手扶着光滑木栏杆，探身向前，深邃眼睛专注地看着某个地方。她看是那个舞台。那张脸虽不美丽，却令人过目难忘。张瓜子脸，高高颧骨显得异常脆弱，抿紧大嘴，与鼻孔翕开鹰钩鼻形成种诡异平衡。转眼之间，她又消失在包厢里笑声和舞动烛光之中。
离开餐馆时候，他看见两个年轻法国男人和他们女友在等候渡船，去往湖对面最近赌场。
房间里静悄悄，床垫平如洗，如同退潮后沙滩。她包不见。他四处寻找她可能留下纸条，却无所获。他紧张又不快，过几秒钟才注意到窗户上景色。他抬起头，看见德斯德雷塔大街上那些昂贵商店：古奇，艳子，爱马仕，利博迪。
他呆呆地看阵，摇摇头，走到操纵板旁边，关掉全息景象，再次看见窗外远处斜坡上那些公寓。
他拿起电话，走到凉意飕飕阳台上。
电脑中规中矩地说：“你所在位置受到严密监控。”
“操。”他说，“算。不用冰墙。接通思想盒。南方人？”
“嗨，凯斯。”平线通过保坂电脑语音合成芯片发声，那精心打造南方口音便完全消失。
“南方人，你赶紧来这里帮搞点东西。不用隐藏形迹。莫利在这边，但想知道她具体位置。在洲际酒店西335号房。她也在这里登记入住，但不知道她用是什
名字。就通过这电话进来，帮查他们纪录。”
“马上。”平线说。凯斯听见平线入侵白噪声，微笑起来。“搞到。罗丝・克洛尼。已经退房。花几分钟才整翻他们安全网，搞定这事。”
“要马克斯-加维号电话，”他对前台说，“在锡安岛群注册艘拖船。”
合成语音念出串十个数字。“先生，”合成语音接着说，“该船是在巴拿马注册。”
电话铃响到第五声，马尔科姆才接起来。“谁？”
“是凯斯。马尔科姆，你那里有调制解调器吗？”
“有。你晓得啦，在导航电脑上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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