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阿米塔奇说。
“找他去？”凯斯问。
“没有。”有轻微
破裂声传来，阿米塔奇低下头，看着自己酒杯。他左手挪到杯身上，断裂杯脚戳在那里，像
根冰凌。凯斯接过酒杯，放到只水杯里面。
“告诉
她去哪里，阿米塔奇。”
灯又亮起来，阿米塔奇淡色眼睛里空无物。“她去准备行动。你们会起行动，但之前你不会再见到她。”
凯斯瞪着它，张开嘴合不拢来。但那只源自里维拉想象，双峰形状不对，乳头太大，颜色也太黑。里维拉与那具没有四肢躯体在床上翻滚，涂着酒红色指甲双手在他们身上攀爬。床上堆满层层叠叠蕾丝，已经开始泛黄腐坏，轻轻碰便完全破碎。在里维拉身旁，在那纠结肢体之上，在那急切爱抚双手之上，有尘灰在蒸腾。
凯斯看莫利眼，她脸上毫无表情，里维拉投影在她镜片上起伏变换。阿米塔奇靠在桌子上，握住杯脚，淡色眼睛注视着台上那闪亮房间。
那具躯体终于和四肢融合在起，里维拉颤抖起来。头也出现，切变得完整。那是莫利脸，她双眼淹没在平静水银之中。里维拉与莫利影像开始更加激烈地交缠，莫利影像缓缓伸出只手爪，五条刀片从指尖滑出，如梦如幻般缓缓划过里维拉赤裸脊背，露出里面脊椎。凯斯只看眼，便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出门去。
他趴在红木栏杆上对着湖面呕吐过后，头脑被钳制痛感才慢慢消失。他跪在地上，脸颊贴住冰冷红木，注视着小湖对岸儒勒・凡尔纳大道上明亮灯光。
凯斯十几岁时便已经在斯普罗尔见过这样表演，那时候他们称之为“梦幻真实”。他记起那些清瘦波多黎各人，他们在东区街灯底下，在节奏欢快萨尔萨舞曲中梦想着真实。那些梦想女孩抖动着，旋转着，围观人们不断鼓掌。那些人要用到整车装备和笨重头盔。
“里维拉为什
这样对她？”
阿米塔奇站起来，整整衣领。“凯斯，去休息下。”
“行动是明天？”
阿米塔奇毫无意义地笑笑，走向出口。
凯斯揉揉额头，环顾四周。食客们纷纷站起，男人们在打趣，女人们笑起来。他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包厢，里面阴暗而私密，闪动烛光在天花板上投下舞动影子。
而里维拉只需梦想，便能让你感同身受。凯斯头还在痛，他摇摇头，朝湖里唾口。
他能猜得到结局，猜得到终章。那是种反对称，里维拉将那梦想女孩组装成形，而梦想女孩用那双美丽手再将他拆解成块。梦里鲜血浸透那陈腐蕾丝。
餐馆里传来欢呼声和掌声。凯斯站起来，抚平自己衣服，转身走进二十世纪。
莫利已经不见，舞台上也空无人。阿米塔奇独坐在桌旁，仍然握着杯脚，注视着舞台。
“她人呢？”凯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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