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鬼魂凄惨地说，“
就孤零零地待在这颗星球上。陪伴
只有害死船上所有伙伴导致愧疚。孤独，彻底孤独……”
“好
，跳过这些，说过，”德克气恼地叫道，“母舰呢？母舰应该向前走，继续寻找……”
“没有。”
“母舰发生什
事？”
“没什。它还在那儿。”
派肯德街上那扇红色门上，路灯黄色灯光照得铜牌闪闪发亮。
辆警车呼啸经过，耀眼闪烁警灯照得铜牌熠熠生辉。
个惨白鬼影悄无声息地穿过那扇门，铜牌光芒略略变得黯淡。尽管变得黯淡，但依然在发光，因为那个鬼影在怒不可遏地颤抖。
黑暗走廊里，戈登·路鬼魂停下。他需要找个东西倚靠下，但当然什都找不到。他想抱住自己，但什也抓不住。想到刚才目睹惨状，他不禁想吐，但当然，他胃里什都没有。他半是跌跌撞撞半是扑腾着游上楼梯，就像快淹死人企图抓住水面之上什东西。
他踉踉跄跄穿过墙壁，穿过办公桌，闯过扇门，站在德克办公桌写字台前，企图恢复镇定并安顿下来。
几分钟后，要是有人凑巧走进这间办公室——比方说夜间清洁工，假如德克·简特利雇个，但他并没有，因为清洁工希望拿到报酬，而他希望不付他们工钱；比方说窃贼，假如这间办公室里有东西值得偷，但实际上并没有——他们就会看见以下景象并大惊失色。
“还在哪儿？”
德克跳起来，阵风似在房间里踱步，眉头愤怒地拧成个结。
“对。”迈克尔脑袋耷拉下去，随即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向雷格和理查德，“们全都上登陆艇。刚开始觉得其他人鬼魂在纠缠，但那只是想象。几百万年过去，然后是几十亿年，在烂泥里跋涉，只有个人。那是永恒折磨——你们甚至无法想象感受这折磨最微小部分会是如何。然后，”他又说，“直到最近，生命在这颗星球上诞生。生命。植物，海里生物，最后是你们。智慧生命。恳求你们，把从这永恒苦难中解放出来吧。”
写字台上，大号红色电话忽然剧烈摇晃，飞出底座，掉在桌面上。
拨号等待音呜呜响起。然后，七个容易按下大号按钮，个接个地自行按下，随后是段漫长等待——英国电话公司系统给你这段时间，是为让你整理思绪，忘记你在给谁打电话——最后，听筒里传来线路另头振铃声。
铃响几声，然后是咔哒响、阵呜呜声和仿佛机器吸气怪声。最后，个声音说：“哈喽，是苏珊。现在没法接电话，因为正在努力练个降E调，但假如你愿意留下名字……”
◇◇◇
“那，听个——都没法让自己说出这两个字——电僧断言，”德克声音饱含嘲笑，“你企图发射飞船，结果无比诧异地看见它爆炸。从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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