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加油站附近,它发现辆车以霸道角度停在那儿。那个角度清楚说明,这辆车来加油站不是为灌汽油这平凡琐事,而是有重要得多任务,重要得都不在乎停车挡不挡道。其他来加油车辆必须想方设法绕过去。这辆车是黑白条纹,画着些徽章,有几盏看起来很重要灯。
电僧来到前院,跳下马,把马系在油泵上。它走向小店铺,看见里面有个男人背对着它,这个人穿深蓝色制服,戴顶制服帽。他跳上跳下,手指在耳朵里左拧右拧,显然给柜台里男人留下深刻印象。
电僧看得如痴如醉。它立刻毫不费力地相信:连山达基教徒都会被这个男人打动,他肯定是某种神祇,否则怎可能唤起这强烈热忱。
它屏住呼吸,等待崇拜这个男人。没多久,男人转身走出店铺,他看见电僧,停下脚步。
电僧意识到这个神肯定在等它做出崇拜举动,于是狂热地跳上跳下,手指在耳朵里左拧右拧。
谈,倾听他们烦心事,然后静静地说出那四个有魔力字:“相信你。”
结果无例外地令人振奋。倒不是说这个世界居民彼此之间从不这说,但比起无与伦比程序促使电僧产生感情,他们似乎极少能达到那种深入肺腑真诚。
在它自己世界里,人们觉得它这做是理所当然。人们会希望它该干什就干什去,替他们相信各种事物,别打扰他们。有人带着好点子、好提议甚至新宗教来敲门,回答永远是:“哦,去告诉电僧吧。”电僧会坐在那儿倾听,耐心地照单全收,但谁也不会对这些东西产生更进步兴趣。
这是个完美世界,似乎只有个缺点。通常来说,每次它说出那四个有魔力字,话题就会迅速转到金钱上,电僧当然没有钱——这个缺憾迅速破坏许多次前景美好会谈。
也许它该去弄些钱来——但从哪儿弄呢?
它神盯着它看几秒钟,然后抓住它,把它转过来,四肢分开按在车身上,搜身
他勒马暂停片刻,马感激地站住,盯着路边草坪。马不知道疾驰来疾驰去到底是为什,说实话也不关心。它只在乎电僧逼着它疾驰来疾驰去路边似乎是场永久性盛宴。它得到机会就大快朵颐。
电僧用锐利眼神沿着马路前后扫视。似乎有点熟悉。它向前走几步,想再看清楚点。马在几米外接着吃大餐。
对。电僧昨天夜里来过这儿。
它清楚地记得——呃,好吧,算是清楚。它相信自己清楚地记得,毕竟这才是重点。它在超乎寻常迷糊状态下走到这儿,要是它没记错,拐过前面那个路口,路边有座小建筑物,它就是在那儿跳进那位好人轿车行李箱——后来这位好人被它开枪打死时,反应不可谓不奇怪。
也许他们那儿有钱,可以让它拿走些。它思考会儿。唔,去试试看就知道。它扯动缰绳,拉开正在品尝盛宴马,向那里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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