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低沉而凶狠
声音说：“要是有人能听见
，请听好
。意识是核心，在那里发生事情只有能负责。其他人爱相信什
就相信什，但无论做什事，都必须知道理由，明明白白地知道。你假如想要做什，那就想办法告诉，但绝对不许碰意识。”
他怒不可遏，浑身颤抖着。寒意几乎可怜巴巴地逐渐消退，似乎移动到房间里某个地方。他尝试用感官跟踪它，但
个突然响起声音吸引他注意力，这个声音似乎来自他听觉边缘，乘着模糊呼啸风声而来。
这是个空洞、惊恐、困惑声音，仅仅是个缥缈
“停止播放，”吉尔克斯厉声道，看眼手表，“从他说八点四十七分开始过三分二十五秒。”他又望向德克。“你待在这儿。别动。别碰任何东西。记住房间里每个空气分子位置，你有没有呼吸都会知道。”
他原地转身，走出房间。德克听见他跑下楼梯。“塔凯特，去前路科技公司办公室，搞清楚戈登车载电话细节，号码是多少，用哪个网络……”
声音渐渐消失在楼下。
德克立刻调低高保真音量，继续播放磁带。
音乐又响会儿。德克急得直弹手指。但依然只有音乐。
，苏珊，嗨，是，戈登，”磁带再次说道，“正在去小木屋路上——”
“小木屋！”吉尔克斯讽刺地叫道。
“今天是，呃，星期四晚上，现在是，呃，八点四十七分。路上有点起雾。那什，有群人这个周末从美国来——”
吉尔克斯挑起眉毛，看看手表，在记事簿上写几笔。
死者声音充满房间，德克和警司都感到背脊发凉。
他按下快进，等几秒钟。还是音乐。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找某些东西，但不知道究竟在找什。这个念头让他愣住。
他百分之百在找某些东西。
他百分之百不知道自己在找什。
德克意识到，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要做正在做事情，这使得他背脊发凉，震惊莫名。他慢慢转身，像是冰箱门徐徐打开。
背后没有人，至少没有他能看见人。然而他熟悉正在让他汗毛直竖这种寒意，他厌恶这种感觉胜过厌恶切。
“——还没死在水沟里真是个奇迹，要是就这死倒也不错，在别人答录机上留下著名遗言，卡车上应该——”
两个人绷紧神经，不敢开口，磁带播完整条留言。
“研发狂就有这个毛病——他们想出个有前景好点子，然后指望你接连投资他们好几年，看着他们坐在那儿计算自己肚脐眼拓扑结构。对不起，得停车关下行李箱。去去就来。”
接下来是发闷碰撞声，电话听筒落在乘客座上，几秒钟后响起车门打开声音。与此同时，车载音响播放音乐声在背景里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又过几秒钟，他们听见模糊而发闷但不可能听错双响枪声，无疑来自把霰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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