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个小戏法啊,天,”理查德说,“他时不时就会变这种魔术。不过是手上障眼法。看似不可能,但向你保证,你随便找个变戏法问问,他都会说,你知道其中奥秘就会觉得非常简单。有次在纽约街头看见个人——”
“知道戏法是怎变。”德克从鼻子里抽出两根点燃香烟和颗裹着糖衣大无花果。他把无花果抛到半空中,但它直没有落地。“敏捷、误导、暗示。你只要有时间可以浪费,这些事情都能学会。不好意思,亲爱女士。”经过动作缓慢年迈狗主人时,他说。他在狗身旁蹲下,从它屁股里拽出长长截五颜六色彩旗。“这样它走起来就比较轻松。”说完,他有礼貌地朝老妇人抬抬帽子,继续向前走。
“这种事情,你要明白,”他对看呆理查德说,“很容易。大锯活人很容易,大锯活人然后把锯开两半拼起来没那容易,但多加练习也能做到。而你向描述戏法,两百年历史陶罐和学院餐厅盐瓶,那就——”他停顿片刻以示强调,“——彻彻底底完完全全难以解释。”
“呃,也许看漏某些细节,但…
斯接听。
“下午好,”她说,“温莱特水果市场。温莱特先生这会儿没法接电话,因为他脑袋不正常,觉得自己是根黄瓜。谢谢你来电。”
她摔下听筒。她抬起头,看到门在前雇主和困惑客户背后徐徐关闭。
◇◇◇
“不可能?”理查德诧异地重复道。
“和这件事有关切,”德克坚持道,“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唔,就说难以解释好。这件事明明已经发生,用‘不可能’来形容似乎毫无意义。它只是无法用们所知切来解释而已。”
大联盟运河旁空气足够清新,穿梭于理查德感官之间,让这些感官重新变得敏锐。他恢复平时思考能力,尽管戈登已死事实每隔几秒钟就会再次跳进他脑海,但至少他现在能够比较清晰地思考它。然而说来奇怪,这件事在德克心中似乎最不重要。他反而挑出昨晚那些离奇遭遇中最琐碎小事来盘问理查德。
个人朝个方向慢跑,个人朝另个方向蹬自行车,两人互相吼叫,命令对方让开,在最后刻各自避开,这才没有双双掉进缓慢流动浑浊河水。位缓慢移动老妇人拖着条移动更缓慢老狗,从头到尾看着这幕。
另侧河岸上,空置仓库愕然伫立,所有窗户都破,碎玻璃闪闪发亮。艘烧毁驳船断断续续在水上漂流。船体内,两个装清洁剂塑料瓶在黑乎乎水里浮沉。最近座桥上,载重卡车隆隆驶过,房屋地基为之颤抖,柴油燃烧黑烟滚滚排放,吓坏个想推着婴儿车过马路母亲。
德克和理查德沿着南哈克尼边缘散步,这儿离德克办公室有英里。他们走向伊斯灵顿心脏地带,德克知道最近救生圈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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