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黏滑海面上。
“《古舟子咏》。”
迈克尔昏沉沉地走到书架前抽出柯勒律治诗选,拿着它回到座位上,带着可怕忧惧翻动书页,直到看见这首诗开篇。
这是位年迈水手,
见到三个人他拦住
看到这里,迈克尔脑海深处段记忆稍微动动,但他说不清那究竟是什。
因为这就是们对形状、构成、动作、光线“本能”理解,以及们对它们情绪反应这两者关系核心。
因此,相信在自然中、在自然物体中、在自然过程模式中必然存在某种固有音乐。这种音乐会像任何自然产生美好之物样,深刻地满足们心灵——说到底,们最深刻情绪同样是种自然产生美好之物……
迈克尔读到这里停下,让视线慢慢从文章上移开。
他琢磨他知不知道那种音乐应该是什样子,努力在心灵最黑暗角落里翻找。他无论走进意识哪个区域,都觉得那种音乐仅仅几秒钟前还在这儿演奏过,然而留下只是行将消失袅袅回声,他无从捕捉也无法听清。他无力地放下杂志。
就本人经验而言,数字不同层级之模式关系越内在——无论这些关系有多复杂和微妙——音乐就会显得越令人满足和……怎说呢……完整。
事实上,这些关系越微妙和复杂,意识就越难以掌控它们,意识中本能部分——在此指是你意识中某个部分,它能以快得令人震惊速度做微积分运算,把你手送到合适位置上,接住飞来球——就越是沉迷其中。
拥有任何复杂性音乐(假如个人用拥有独特音色和辨识性强乐器演奏《三只瞎老鼠》,连这首曲子都会产生自己复杂性)都会越过你意识,落入住在你潜意识里那位数学天才怀抱,这位数学天才会对们无所知内在复杂性、关系和比例做出响应。
有些人反对这种音乐观,说你把音乐简化成数学,情感该在何处容身?会说这样并非把情感排除在音乐之外。
让们动情事物——朵花或个希腊古瓮形状,婴儿成长,风扫过你面颊,云移动,云形状,光线在水面舞动,黄水仙在微风中摇曳,你爱人移动头部,头发随着动作摆动,音乐作品最后个和弦消亡所描绘曲线——所有这些事物都能用数字复杂流动进行描述。
接着,关于济慈那句话触发他记忆。
噩梦中黏滑有腿生物。
冰冷镇静笼罩着他,他觉得自己非常接近某些东西。
柯勒律治。那家伙。
看哪,黏滑生物用腿爬
这不是简化,而正是音乐美妙之处。
问问牛顿。
问问爱因斯坦。
问问诗人(济慈),他说想象捕捉到美必然是真。
他大概也会说手捕捉到球必然是真,但他没有这说,因为他是诗人,喜欢拿着鸦片酊和笔记本在树下玩蟋蟀消磨时间。但这同样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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