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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 5)

他僵硬而笨拙地模仿正常步态,从橱窗前猛地转身,紧张地沿着这条路又走几步,然后立刻钻进肯顿市集,走得很快,呼吸急促。他该去哪儿?找苏珊?不行——她那儿肯定也有警察,或者受到监控。去樱草山前路科技办公室?不行

他在内心寻找巨大哀伤和悔恨,认为它们肯定存在于内心某处,很可能就藏在名叫震惊这面高墙后面。

他回到能看见伊斯灵顿绿地地方,几乎没注意到他走多远。他突然看见家门口停着警车,这个景象像铁锤般击中他,他原地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家希腊餐厅橱窗里菜单。

“葡萄叶包饭。”他疯狂地想道。

“烤羊肉串。”他心想。

小截希腊香肠”紧张地划过脑海。他背着身努力用心灵之眼重建场景。位警察站在路边看着街道;而根据短暂掠过眼,他似乎看到通往楼上他那套公寓侧门好像敞开着。

之下,们可以抄捷径跳过这切。”

“好决定,”理查德站起身,“去找警察。”

“很好,”德克说,向后靠,摊开手掌放在桌上,“祝你万个好运。出去时候帮个忙,请秘书给拿盒火柴。”

“你没有秘书。”理查德说,离开

德克坐在那儿沉思几秒钟,坚定但徒劳地企图把可悲空比萨盒塞进废纸篓,然后去碗柜里找节拍器

警察在他公寓里。在他公寓里。烘烤大豆!满满碗用番茄和蔬菜酱汁慢炖菜豆!

他向侧面转动眼珠,从肩膀上朝后张望。警察正在看他。他把视线拉回菜单上,努力用土豆烩肉末、面包屑、洋葱和涂满香料油炸小丸子充满脑海。警察肯定认出他,此刻正在穿过马路,即将把抓住他,把他扔进警车后座,就像多年前他们在剑桥对待德克那样。

他挺起肩膀,为那震惊做好准备,但警察大手没有落在他身上。他再次向后张望,警察在漠不关心地看另个方向。红酒炖牛肉。

他心知肚明,他行为不属于个打算把自己交给警察人。

那他还能怎做呢?

◇◇◇

理查德回到室外,阳光照得他直眨眼。他站在最底下级台阶上,有点立足不稳,然后沿着马路,以种恰好反映他跳跃意识怪异步伐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方面,他无法相信证据居然不肯确凿无疑地显示他不可能犯下凶案;另方面,他不得不承认情况似乎相当诡异。

他发现自己不可能清晰地或者符合逻辑地思考这件事。戈登遇害消息在他脑海里次又次地爆炸,其他所有思绪都被掀得七零八落。

他忽然想到,无论凶手是谁,都肯定是个快枪手,没等自己被负罪感波涛吞没就扣动扳机,但他立刻又因为这个念头而感到懊悔。事实上,陡然跳进脑海纷乱念头总体质量让他有点震惊。

这些念头似乎不合时宜而且不值提,大多数念头关涉这件事将如何影响他在公司里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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