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希望点:好好睡觉。要知道,已经有五天五夜没睡。”
“这说,诺维科夫同志,就这样定,咱们继续推进,向前冲吧!”格特马诺夫说。
诺维科夫把信封打开半,把两个指头伸进去,摸到信纸,心里阵紧缩,急切
“诺维科夫同志,你怎样,摸摸情况吗?”格特马诺夫问道。
“德国佬没有什行动。在们这地段不会有什反突击。他们这儿没有什兵力,不值提。是弗列捷尔·皮科和菲克部队。”
他说着,手指头摸着信封。有小会儿他把信封放开,可是马上又抓住,就好像信会从口袋里跑掉似。
“好,明白,清楚,”格特马诺夫说,“现在该对你说说:和涅乌多布诺夫同志把这事儿捅到天上。和赫鲁晓夫同志说,他答应不把们地段空军撤走。”
“他不管作战呀。”诺维科夫说着,就开始在口袋里拆信封。
五十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候,诺维科夫从下面部队驱车返回军部。道路被坦克履带碾得坑洼不平,再加上到处是冻土块,路上汽车不住地颠簸,他被颠得腰、背、后脑勺都疼,似乎坦克手们疲惫和许多夜不能睡招致昏沉都传染给他。
汽车快到军部,他仔细看看站在台阶上两个人。他看到:是叶尼娅和格特马诺夫站在起,望着渐渐开近汽车。顿时像火烧样,头脑里来股狂热劲儿,他高兴得几乎到难以承受程度,连气都喘不上来,他猛地往前冲,好等车停就跳下车去。可是坐在后座上维尔什科夫却说:
“政委和他女医生在呼吸新鲜空气呢。真应该往他家里寄张照片,他家夫人才高兴呢。”
诺维科夫走进军部,接下格特马诺夫递给他封信,信翻过来看,认出是叶尼娅笔迹,把信装进口袋里。
“噢,这要看怎说,”格特马诺夫说,“刚才涅乌多布诺夫同志得到空军司令部答复,空军继续留在们这儿。”
“后勤部队也要跟上来,”涅乌多布诺夫急忙说,“条件算是可以。主要就看您,中校同志。”
“把降为中校,他是太兴奋。”诺维科夫心里想道。
“是啊,哥儿们,”格特马诺夫说,“看来,是们要第个来解放乌克兰。对赫鲁晓夫同志说:坦克手们个劲儿地缠着军部,希望把坦克军命名为乌克兰军。”
诺维科夫听到格特马诺夫这种假话,十分恼火,就说:
“好吧,你听着,说说情况。”他对格特马诺夫说。
“你怎不看信,不爱她吗?”
“没关系,等会儿再看。”
涅乌多布诺夫走进来。诺维科夫就说:
“问题在于人。打仗时候人在坦克里睡觉。全累倒。几位旅长也是这样。卡尔波夫还勉强能撑得住,别洛夫跟正说着话就睡着,他连五个昼夜没睡。坦克手们走路都睡觉,疲乏得连饭也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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