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软弱,不是刚强,”维克托说,“昨天契贝任和谈很多科学上问题。可是另有看法,另有种观点。就像托尔斯泰那样:他怀疑,感到苦恼,不知道文学对人是否有用,不知道他写书对人是否有用。”
“哼,你要知道,”柳德米拉说,“你想在物理方面写出《战争与和平》,还早着呢。”
维克托感到十分尴尬。
“是,是,柳德米拉,你说得很对,是胡乱说说。”他嘟哝说,并且不由自主地用责备目光看看妻子:天哪,就是在这样时候,还要着重指出说每句错话呀。
他又剩个人。他看起昨天他做记录,同时在想今天事情。
下,看看贴在棋子底下呢子,又放回原处。
“姐姐,”她说,“还能有什幸福。想不是幸福。”
维克托看看表。他觉得钟表表盘很平静,长短针似乎带着睡意,十分安宁。
“这会儿他们在那儿讨论得正带劲儿呢。在拼命地批判呢,不过既不气,又不恼。”
“要是,就打那些不要脸家伙嘴巴,”柳德米拉说,“会儿管你叫科学希望,会儿照你吐唾沫。叶尼娅,你什时候上库兹涅茨桥?”
为什柳德米拉和叶尼娅离开他房间,他就舒畅?有她们在场,他产生种感觉,感觉到自己是虚伪。他提议下棋,他表示希望干事情,其中都有虚伪性。显然,柳德米拉管他叫佛陀,正是感觉出这点。而且他在赞美良心时候,也感到他声音有虚伪、不自然意味。他怕别人怀疑他是自欣赏,就尽可能说些很平常话,但是这样故意表示平常,就像在讲道台上布道样,也有其虚伪性。
有种模模糊糊不安使他放不下心来,他不明确:他缺少什。
他几次站起来,走到门口,倾听柳德米拉和叶尼娅说话声音。
他不想知道他们在会议上说些什,不想知道谁发言特别激烈和凶狠,不想知道他们做什样决议。他要给希沙科夫写封短短信,说他病,最近几天不能上研究所去。以后就不需要这样解释。能做到,他总是想尽可能做到。其实,已经没用。为什近来他这样怕逮捕?他没干什坏事呀。他只是随口乱说。而且,其实没说什不起坏话。他们是知道。但是心里还是惶惶不定,他忍不住朝门口看看。也许,他是想吃饭?大概,今后不能享受按级别供应。也不能进高级食堂。外室里响起轻轻门铃声,维克托急忙跑出去,朝着厨房高声说:
“柳德米拉,去开
“四点钟。”
“给你做午饭,吃再去。”
“今天咱们午饭吃什?”维克托说。又笑着补充说:“两位女同胞,你们可知道,对你们有什要求?”
“知道,知道。你是想干你事情。”柳德米拉说着,站起来。
“要是别人,在这样日子,早气得发疯。”叶尼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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