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战经历有段时间和西北战线战斗有关系;在那里,卡尔波夫不止次把自己坦克埋到土里,把坦克变成固定火力点。
他和诺维科夫、格特马诺夫起朝第团驻地走去,那神气就好像他是主要首长,他动作是那样从容。
从他体质来看,似乎他应该是个喜欢喝酒和美食和气人。但他却是另外种性格:不爱说话,对人很冷淡,器量又
夜里他有时忽然醒来,犯起愁来,他很怀疑:该不该进行超出瞄准器射程标尺刻度远程射击?在行进中射击是否合适?各排排长是否能迅速而准确地判断战局变化,独立决策,瞬息间发出命令?
然后他想象,队队坦克冲破德军和罗马尼亚军队战线,冲进缺口,进行追击,和强击航空大队、自行炮队、摩托化步兵和工兵联合在起,不断地向西推进,夺取渡口、桥梁,绕过布雷区,攻向敌人防御中心。他高兴激动得把两条光光腿从床上荡下来,坐在黑暗中,兴奋得喘粗气。
他从来不想把夜里自己些想法告诉格特马诺夫。
他在草原上比在乌拉尔时候更经常对格特马诺夫和涅乌多布诺夫感到恼火。
他在心里说:“你们是专拣甜饼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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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维科夫同志,你到你熟悉前方环境里,点没有瘦。可是,就拿来说,天生是做党工作材料。是在最艰难年到州党委工作,如果是别人,会累出肺痨病:粮食计划没有完成,斯大林同志两次打电话找,可是即使有点儿不自在,照样发胖,就像在疗养院样。你现在就是这样。”
“鬼知道是干什材料,”诺维科夫说,“也许,当真是打仗材料吧。”
他笑起来。
“发现,看到什有趣事儿,首先就想,别忘对叶尼娅说说。刚才德国佬向你和涅乌多布诺夫扔下第颗炸弹,就想:定要对她说说。”
他已经不是九四年那样子。他比以前喝酒喝得多。他常常骂娘,常常发火。有次他差点对燃料供应处处长动手。
他看到,有些人很怕他。
“他妈谁知道是不是天生打仗材料,”他说,“不过顶好还是跟自己喜欢娘们儿住在森林小屋里。白天去打打野味,晚上回来。她做好吃,吃过就睡觉。战争可是不能养活人。”
格特马诺夫侧歪着头,仔细看看他。
第旅旅长卡尔波夫上校圆滚滚脸,红头发,晶亮蓝眼睛,这样眼睛只有头发很红人才有。他在战地无线电台旁边碰到诺维科夫和格特马诺夫。
“要作政治汇报吗?”格特马诺夫问道。
“就是,就是。”诺维科夫说。
“老婆嘛,当然啦,”格特马诺夫说,“老婆总是最亲近。”
他们来到第旅驻地,下汽车。
在诺维科夫脑子里经常有长串人、姓名、地名、大大小小任务、明白事和不明白事、下达和取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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