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脸朝着实验室同事们,问道:
“比如说,同志们,你们赞成契贝任离职吗?”
他原本相信会得到他们支持,可是看到萨沃斯季扬诺夫态度暧昧地耸耸肩膀并且说“人老,不中用”时候,他觉得很尴尬。
斯维琴说:
“契贝任已经声明,他不再安排任何新研究工作。有什办法呢?再说,是他自己辞职呀,而且还挽留过他呢。”
“搞科学不是做肥皂。”萨沃斯季扬诺夫快活地说。但是从几个人脸色可以看出来,他这个玩笑开得很不合适。
“新官已经到任啦。”维克托说。
“是个劲头儿十足人呢。”斯维琴说。
“咱们有希沙科夫当头头儿,就有办法啦,”马尔科夫说,“他是日丹诺夫同志家里座上客。”
马尔科夫是个很奇怪人,他与人交往似乎不多,但总是什事都知道:知道旁边实验室里副博士加布里切芙斯卡娅怀孕,知道清洁工丽达丈夫又进军医院,也知道最高学位评委会没有批准斯莫罗金采夫博士学位申请报告。
托走进来,斯维琴站起来,要把椅子让给他:
“这是主人位子嘛。”
“不用,不用,请坐吧。”维克托说。接着又问:“最高会议上谈是什?”
马尔科夫说:
“关于限额问题。每位院士限额要提高到千五,般人限额提高到五百,和人民演员,和列别杰夫—库马奇那样伟大诗人样。”
“那,阿拉克切耶夫呢?”维克托问。“哼,终于露底。”
马尔科夫压低声音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据说,当初卢瑟福曾经发誓不研究中子,担心中子可以造成巨大
“可不是吗,”萨沃斯季扬诺夫说,“他出名错误们都是知道。不过,总说,他这人也不坏。诸位可知道,好人与坏人区别在哪儿?好人做卑鄙事不是心甘情愿。”
“错误不过是错误,”磁实验室主任说,“不过,个人凭错误当不院士。”
斯维琴是研究所党委委员,他是九四年秋天入党,虽然参与党活动不久,但和很多人样,非常顶真,用宗教式虔诚对待党使命。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他说,“正有事要找你,党委请您在大会上发言,谈谈您对新任务看法。”
“要谈领导错误,批判契贝任吗?”维克托很气愤地问道。他本不希望这样,可是谈起来就控制不住。“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要干卑鄙事,不会心甘情愿。”
“咱们要开始安装设备,”维克托说,“可是契贝任不在所里。正如俗话说:房屋失火,时钟还在走。”
但是坐在办公室里人都没有接他话。
萨沃斯季扬诺夫说:
“昨天有个堂弟来,他是出医院上前方去,从这儿路过,家里没有酒,向邻居家买瓶,花三百五十卢布。”
“真不得!”斯维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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