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卡佳怎样吧?”波里亚科夫猜到格列科夫为什赞成他想法,就问道。
“他们已经不在团里,”克里莫夫说,“听说,团长派他们上伏尔加河那边去。他们大概已经在阿赫图巴户口登记处登记。”
波里亚科夫是个不肯饶人老头子,他就
夜里十二点左右,崔可夫打来电话,没有通过师长,而是直接打到驻守在拖拉机厂团里,因为他很为这个团担心:侦察队多次报告,说德军坦克和步兵个劲儿往这地区集中。
“喂,你们那里怎样?”他很焦急地说。“你们团究竟是谁在指挥?巴秋克告诉,说团长害什肺炎,要把他送到左岸去。”
个沙哑声音回答说:
“这个团是在指挥,是别廖兹金中校。是有点儿伤风,不过现在好。”
“听到啦,”崔可夫好像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你沙哑得厉害呢,德国佬就要给你喝点儿热牛奶啦,已经准备好,你要注意,他们就要给你来下子啦。”
来,对格鲁什科夫说:
“要把地上水扫扫。”
但是格鲁什科夫没有看到桶里水漫出来。团长通红脸开始变白,嘴半张开,剃得光光头上冒出老大汗珠子,格鲁什科夫觉得汗珠子好像是蓝色。别廖兹金又开始昏迷,但是等格鲁什科夫试图把他拖出来时,他清清楚楚地说:
“还不到时候。”
他咳嗽起来。等到阵咳嗽过去,别廖兹金不等喘过气来就说:
“懂,号同志。”别廖兹金说。
“啊,懂啦,”崔可夫带着吓唬口吻说,“那你就注意,如果想后退,那就给你糖拌生蛋黄,不比德国佬牛奶差!”
二十三
波里亚科夫和克里莫夫约好夜里要去趟团部,老头子想打听下谢廖沙下落。波里亚科夫把自己想法对格列科夫说说,格列科夫很高兴。
“快去吧,快去吧,老爹,你到后方可以多少休息下,还可以对们说说他们在那儿怎样。”
“再加些开水。”
他终于从水里爬出来。格鲁什科夫看着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帮别廖兹金擦干身子,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和军大衣,然后又把掩蔽所里所有切破旧东西,如雨衣、棉袄、棉裤,全都盖上去。
等到皮沃瓦罗夫回来,掩蔽所里已经收拾好。只是空气中还有湿乎乎像澡堂里气味。别廖兹金静静地躺着,睡着。皮沃瓦罗夫在他身边站会儿。
“他脸色很好,”皮沃瓦罗夫想道,“他倒是没写过揭发材料。”
这整天他惴惴不安,因为他想起他在五年前揭发过和他起上过两年大学同学什梅廖夫。今天,出现这种不祥、使人苦恼难受寂静状态时候,什样乱七八糟事都浮现在头脑里,什梅廖夫也浮现在头脑里,他仿佛看到:什梅廖夫脸上带着又可怜又痛苦表情,侧眼望着,听着大会上宣读他好朋友皮沃瓦罗夫写揭发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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