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撤退,说得似乎比谁都有道理。他不是党员,有次他说:
“不相信**党会让人变好。在历史上还没有这样事。”
他似乎对切都十分淡漠,但是夜里有时在床上哭,对叶尔绍夫问话很久没有回答,后来低声说:
“俄罗斯是很爱。”
他是个很容易打交道人,很随和。有天他说:
远正确。他从来不会责怪最高军事领导失误。为人处事圆滑,精细,像个很世故小吏。总而言之,如果依照叶尔绍夫意见,他连个团也不会交给古济将军指挥,更别说个军。
旅政委奥西波夫很聪明。有时他忽然会用嘲笑口吻说在异国领土上作战要尽量少流血,流露出很悲观神气。可是过个小时之后,他又十分坚决地批评起抱着怀疑态度人,说教起来。然而到第二天,他又会翕动着鼻孔,说:
“真,同志们,咱们飞得太高,太远,太快啦,这样是不切实际。”
他说起战争头几个月失败,说得很有道理,但并不感到痛心,就像名棋手说起局败棋。他和人说话很随便,毫不拘束,但他坦率是假装,不是真正同志间坦率。他真正感兴趣是跟柯季科夫谈话。
这位旅政委为什对柯季科夫感兴趣?
“啊,多想听听音乐呀。”
昨天他带着傻笑
奥西波夫经验丰富。善于解人。这种经验非常有用,地下工作指挥部少奥西波夫不行。不过他经验不光可以成事,也可以碍事。有时奥西波夫说起些著名军事人物可笑轶事,直呼他们名字,如:谢苗·布琼尼、安德柳什卡·叶廖缅科。有天,他对叶尔绍夫说:“图哈切夫斯基、叶尔罗夫、布柳赫尔犯错误,跟你样。”
可是基里洛夫对叶尔绍夫说,在九三七年奥西波夫担任军事学院副院长时,毫不留情地揭发过几十个人,宣布他们是人民敌人。他很怕生病,常常摸摸自己头,把舌头伸出来,侧着眼睛看看,有没有舌苔。看样子,他倒是不怕死。
兹拉托克雷列茨上校是个郁郁寡欢老实人,是战斗部队团长。他认为,最高领导在九四年撤退方面犯错误。大家都能感觉出他在战斗中指挥能力和作战能力。他身体十分强壮,声音也刚强有力,这样声音才能喝止逃跑,发动进攻。他很喜欢骂娘。
他不喜欢解释,喜欢干脆利落地下命令。很讲义气。可以把饭盒里菜汤倒给士兵。不过他太粗,bao。人们常常能感觉出他厉害。在工作中都要听他,他大喝声,谁也不敢不听。谁也别想糊弄他,他决不马虎。可以和他共事。但是他太粗,bao!
基里洛夫倒是个聪明人,但是思想上有些马马虎虎。什问题他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对切都懒得去问,睁只眼,闭只眼……他对切很淡漠,对人没什热心,但是原谅人缺点和卑劣。他不怕死,有时候还很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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