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好问
，不问也会知道。”
不仅团部人和机场飞行员们紧张起来，村子里也开始惶惶不安。团里最年轻飞行员，黑眼睛、厚嘴唇科罗尔少尉捧着浆洗熨好衣服从街上走来，衣服上面还放着小甜饼和
包果干。
科罗尔女房东是两个独身老奶奶，常常给他做甜饼吃，大家都拿他开玩笑。每次他出来执行任务，两位老奶奶都要来机场，在半路上迎他。个高高，身子笔直，另个是驼背，他走在她们中间，又生气，又难为情，像个娇惯孩子。飞行员们说，科罗尔跟个惊叹号、个问号走在起。
飞行大队长万尼亚·马尔丁诺夫穿
军大衣从屋里走出来，只手拎着提箱，另只手拿着崭新制帽，他怕弄皱，没有放到提箱里。房东红头发女儿没戴头巾，披着头自己卷卷发，在后面用那样目光看着他，见到这种目光，再猜测她和他关系，就是多余。
个有点儿瘸腿男孩子向维克托罗夫报告说，跟他住在起指导员戈卢普和中尉沃夫卡·斯科特诺伊已经带着东西走。
飞机忙活着。平时声不响电台发动机又清楚又起劲地嗒嗒响着。
“坏。”维克托罗夫心里说着，加快脚步。
马上就证实他猜测。腮上带着红色烫伤疤痕上尉索洛马津见到他就说：
“有命令，咱们要出发。”
“上前方吗？”维克托罗夫问。
维克托罗夫在几天以前才搬到这家来。在这之前，他和戈卢普住在个很坏女人家里。那女人额头凸起，双黄眼睛鼓鼓。谁看到这双眼睛，都觉得不舒服。
为不让他们住下去，她往屋子里放浓烟，有天还偷偷地往他们茶里撒灰。戈卢普劝维克托罗夫把这个女人事写成报告递到团政委，但是维克托罗夫不愿写报告。
“让她害霍乱死掉。”戈卢普骂句，也就算。
他们搬到另家，觉得这家简直是天堂。可是这天堂他们却不能久住。
维克托罗夫很快也背着背包，拎着塞得满满手提箱，从座座足有二层楼高灰色房屋前面走过。瘸腿男孩子在旁边蹦跳着，拿维克托罗夫送给他战利品手枪皮套朝母鸡瞄准，朝盘旋在森林上空飞机瞄准。他从先前住房子前面走过，透过模模糊糊窗玻璃看到
“不上前方，上哪儿去？”索洛马津说过这话，便朝村子走去。
看样子，他情绪很坏，他和女房东关系不同般，现在大概是急急忙忙找她去。
“索洛马津要分家啦：把房子给老娘们儿，老牛自己带着。”维克托罗夫旁边有个熟悉声音说。这是叶列玛中尉，从小路上走来，他常常跟维克托罗夫搭档飞行。
“叶列玛，调咱们上哪儿？”维克托罗夫问。
“可能是西北战线要反攻。师长乘着‘艾尔—5’来。
有个驾驶‘道格拉斯’朋友在空军军部里，可以问他。他什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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