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莫斯托夫斯科伊说。他对这个古怪人产生兴趣。
“您要知道,”伊康尼科夫说,“相信,布尔什维克在g,m以后对教会打击,对于耶稣教思想是有益,因为教会在g,m前已经进入很可怜状态。”
莫斯托夫斯科伊很和善地说:
“您可真是位雄辩家。终于在老年看到福音奇迹。”
“不,”伊康尼科夫愁眉苦脸地说,“在们看来,你们为目不择手段,而你们手段是残酷。您不要把看成什奇迹,不是什雄辩家。”
子,对他又怜悯又厌恶。他具有不寻常耐性,那样耐性只有疯子和白痴才有。他从来不害伤风感冒,虽然在睡觉时候连秋雨打湿衣服也不脱。真正能够用这样响亮、这样清楚嗓音说话似乎也只有疯子。
他跟莫斯托夫斯科伊是这样认识。他走到莫斯托夫斯科伊跟前,声不响地对着他脸打量老半天。
“这位同志,您有什好事儿要说?”莫斯托夫斯科伊问道。
伊康尼科夫拉长声音说:
“说好事儿?什是好,什是坏?”
“那,”莫斯托夫斯科伊忽然十分恼火地说,“要怎样为您效劳呢?”
伊康尼科夫像个军人样,以“立正”姿势站着,说:“请不要笑话!”他痛苦声音显得十分悲戚。“到您这儿,不是来开玩笑。去年九月十五日,看到两万犹太人被杀害,有妇女,有儿童,有老头子。那天明白,如果有上帝话,是不容许这种事,这下看清楚,上帝是没有。在今天片黑暗中,看见你们力量,是这种力量在同可怕恶势力斗……”
“那好吧,”莫斯托夫斯科伊说,“咱们来谈谈。”
伊康尼科夫在干挖土活儿,在营属土地沼泽地带,那里正在铺设系列粗大水泥管道,以便把使洼地变成沼泽河水和脏水排出去。在这地带干活儿人就叫“沼地兵”。分到这儿来般都是营方不喜欢人。
伊康尼科夫手小小,手指头细细,指甲像小孩子样。他从工地上回来,常常满身泥浆,浑身湿漉漉,走到莫斯托夫斯科伊床铺前,问道:“可以在您身边坐坐吗?”他也不看对
莫斯托夫斯科伊听到这话,笑。这话忽然把他带到童年时代,那时候大哥从神学校回来,常常和父亲争论神学上事。
“这是老掉牙问题,”莫斯托夫斯科伊说,“佛教徒和古时耶稣教徒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马克思主义者为解决这个问题,也花不少脑筋。”
“解决吗?”伊康尼科夫问道。那声调让莫斯托夫斯科伊觉得十分好笑。
“现在红军正在解决这个问题,”莫斯托夫斯科伊说,“请恕直言,您语调中有种橄榄油味道,不是牧师橄榄油,便是托尔斯泰主义者橄榄油。”
“不可能不是这样,”伊康尼科夫说,“因为是托尔斯泰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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