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把贝壳放进口袋。
他又吹几首歌,最后以《迪克西》草草结束。他们走回放柳条野餐篮地方,坐在格纹毯子上,开始吃冷掉炸鸡、盐腌火腿、饼干和土豆沙拉。还有甜甜莳萝泡菜和裹着半寸厚焦糖四层蛋糕。所有食物都是家里做,包在蜡纸里。他打开两瓶可乐,倒在迪克西纸杯里——这是她人生中第次喝汽水。这大排场对她而言简直难以置信,折叠整齐布餐巾、塑料碟子和叉子,甚至还有迷你锡镴胡椒盐瓶。她想,肯定是他妈妈打包这些东西,但不知道他来约会湿地女孩。
他们轻声谈论着海洋生物——滑翔鹈鹕和欢腾鹬鸟——没有肢体接触,只有轻笑。基娅指指群高矮不齐鹈鹕,他点点头,向她靠近点,他们肩膀轻轻摩擦。她看着他。他抬起她下巴,吻上去。他手指轻触她脖颈,然后如羽毛般轻盈地抚过衬衣,覆上胸部。他更加用力地拥抱、亲吻她,他们向后倒在毯子上。他慢慢移动,翻身压住基娅,挤进她两腿间,下拉起她衬衣。她转开头,扭动身子从他身下逃出,比黑夜更黑眼睛燃烧着,拉下衣服。
“别怕别怕,没事。”
她躺在那儿,头发散在沙子里,满脸通红,双唇微微张开,美得动人心魄。他小心翼
,他很爱笑。他肤色黝黑,和她样。两人都又高又优雅,很相似。
基娅知道蔡斯选择不去读大学,而是为爸爸工作。他在镇上是个人物,头雄性火鸡。内心某处,她担心自己也是海滩艺术品中个,是他出于好奇而捡起来打量东西,之后就会被扔回沙子里。但她继续散步。她给过爱情个机会。现在她只想填补空洞,纾解孤单,同时隔绝心灵。
走半英里后,他面向她,低低鞠躬,伴着夸张动作,邀请她坐在沙滩上,靠着段浮木。他们把脚插进沙子里,身体向后靠。
蔡斯从口袋里拿出个口琴。
“哦,”她说,“你会吹口琴啊。”语调有点生硬。
“吹得不太好。但有个听众,正靠着浮木,坐在沙滩上……”他闭上眼睛,吹起《情人渡》,手掌在口琴上起伏,如同只在瓶中挣扎鸟。口琴声美妙而忧伤,仿佛来自遥远家乡讯息。突然,他停下口琴,捡起个比镍币略大贝壳,乳白色,点缀着红紫色明亮斑纹。
“看这个。”他说。
“这是个很华丽扇贝,梳状扇贝,”基娅说,“很少见。同属这里有很多,但这个特别种类通常在更南纬度生存,这里水域对它们而言过于寒冷。”
他看着她。在所有流言蜚语中,没有人提到湿地女孩,那个连“狗”都不会拼女孩,知道贝壳拉丁名,知道贝壳出现在哪里——天哪,这是怎回事。
“这不知道,”他说,“看这儿,扭曲。”扇贝两侧发光小翅弯曲,底部有个完美小洞。他把它在掌心翻过来。“你留着吧。你是贝壳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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