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红肿
眼睛，流露着深沉悲痛，几个战友猛然清醒过来，向江姐她们扑
过去。
酣睡中“监狱之花”，被人声和脚步声惊醒。忽然哇哇地哭。刚要跨出牢门江姐，不由得停住脚步，深情地望着啼哭孩子。孙明霞流着热泪，把孩子抱到牢门口。刚刚醒来“监狱之花”带着泪水摇动双手，要江姐抱她。江姐迎上
步用脸温存地亲着“监狱之花”绯红双颊。孩子伸手扯住江姐头发，紧紫地抓着，不肯松手。幼稚声音在静寂中再重复着：“娘娘……娘娘……不走……”
“娘娘会回来。”江姐笑。又次吻着孩子：“娘娘回来抱你！”
放开孩子，再次告别同志们，江姐转身跨出牢门。她看见，李青竹站在走廊上。特务递给她根手杖，她那贫血苍白脸上，忽然浮起阵愤激红晕。
“
自己能走。”她将手杖扔，怒声喝斥着。
江姐上前两步，扶着倔强地移动断腿战友。她们在走廊上迈步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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