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悟地脱口说出：“怪不得老李十分生气，不让你再作记者，到处抛头露面
……”
“要调动
工作？“成瑶问
句，突然沉默。她脸色有点苍白。
“市委对当前形势估计，你听到传达吗？”陈松林进步问。
成瑶摇摇头。她最近几天，没有见到老赵。
“市委认为：通过各种群众运动，揭露敌人和谈阴谋，并且在斗争中提高中间群众觉悟程度，在前阶段，是完全正确，必要……”陈松林尽力回忆市委指示原文，并且转告成瑶。虽然理解得不够充分，可是，他完全接受党指示。他告诉她：当前，市委已经掌握情报，敌人正在策划系列镇压行动，即将采取逮捕屠杀恐怖手段来对付学生示威。因此，为保护群众和积极分子，必须迅速改变斗争形式，停止切过火、,bao露行动；加强组织工作，隐蔽力量，把斗争灵活地转入准备迎接解放新阶段。说完以后，陈松林又提醒道：“千万不要任性！你晓得，是走过弯路才接受教训。觉得市委估计完全正确。这几天，到处发生突击搜查，敌人快要动手！”成瑶听着陈松林话，对当前形势和应该如何斗争，渐渐有新理解，就像个缺少经验水手，得到引导航向指南针，她不禁感到自己冲动和幼椎，也感到获得明确方向兴奋。她发现陈松林好像变许多，和过去大不相同。虽然他那张圆圆脸仍然带着点稚气，可是那双眼睛看人神气，有点像余新江，甚至有点像二哥。他比自己大不几岁呀！这时，她才明白，在学联会议上，坚持改变斗争策略少数派，包括重庆大学代表在内，都是比自己觉悟更高人。
正在这时，有人急促地敲门。成瑶来不及再谈更多话，起身去开门。进来还是秘书处那位女学生，她把封折好信交给陈松林，低声告诉他：“主席团正在开会讨论，准备重新起草文件。”回过头来，那女同学又不安地对成瑶说：“刚才得到消息：特务正在侦察学联开会地点。主席团决定另选会场，今天晚上会议，改在……”
陈松林对看女学生，突然插嘴说道：“晚上会议，她不参加。”等女学生匆匆走出门去，陈松林才对惶惑不解成瑶说道：“局势正在变化，们赶快走。”
说着，他摸出包香烟，从中取出支，递给成瑶，并低声说道：“老李给你信。看立即毁掉！”
成瑶轻轻地撕破香烟，找到张小小纸条，上面写着：
今晚八时，到林森路三八号安平人寿保险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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