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知道。”徐鹏飞勉强承认:“已经下令制止……”
仿佛回答徐鹏飞慌乱话似,远远地响起声汽笛长鸣,电灯光突然暗,接着就熄灭,套间里片漆黑。隔壁,传来徐太太慌张声音:“勤务兵,拿灯来,快点!”
“这是停电!”徐鹏飞强自镇静地说:“重庆电力不足,经常都在停电。”
“胡说!”毛人凤声音,在黑暗里咆啸:“你聋吗?给你讲过多少次?重庆——中共代表团活动过多年地方,会那简单?你跟听听看,汽笛还在响,明天是五月号,工人又罢工!”
黑暗中,清楚地听得见汽笛狂鸣。忽然,近处又响起声洪亮汽笛声……又是处,又处……顷刻之间,象在互相应和,互相支援,象万马奔腾,像愤怒江水汹涌澎湃,愈来愈多,愈来愈大汽笛声,响彻山城夜空,不断发出洪亮长鸣……
餐桌向客厅旁边那间套房走去。正在向严醉敬酒徐鹏飞,抬起头来,瞥见毛人凤目光不满地招呼他下,他仓卒地喝完那杯酒,转身便跟着毛人凤跨进套间,回头关上门。
庆功宴上,出现阴影。满座客人,时都不知所措地变得鸦雀无声。
徐太太强自镇定着,装出勉强微笑,站起来娇声说道:“们大家再干杯吧!”
套间里面,毛人凤坐在沙发上,徐鹏飞不安地站在旁边。毛人凤抬抬手,示意叫他坐下。
毛人凤慢慢撕开公文套封,从套封里,掉出几张粉红色打字纸。“《挺进报》?”徐鹏飞差点叫出声来。毛人凤把报纸缓缓展开。《挺进报》三个大字,倏地射进徐鹏飞眼帘,他心慌意乱,只看清大标题上几个字:“山城人民欢庆延安解放……”毛人凤扬手,把报纸掷到他眼前,徐鹏飞脸色铁青,什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沈养斋忽然慌张地闯进来,在黑暗中说:“顾问处电话,特别顾问车子,马上要到。”
毛人凤无可奈何地,把徐鹏飞支出去,马上准备欢迎。隔阵,他又在黑暗中问道:“养斋,刚才顾问说些什?”“归根到底,还是要找到中共地下党组织!”沈养斋摸索着把头向毛
毛人凤声音里带着愠怒。“……局本部刚刚向总裁报告过,你看,又出来!”
“不过,”徐鹏飞看看字迹,“这是新办《挺进报》,是铅印……”
“是呀!问题就在这里,刚刚抓个,新又出来;抓油印,却出铅印。限期三天,你给马上破案!”徐鹏飞惶恐地望着他上司,不敢答话。
“**党正在煽动全市工人罢工,你知道吗?”“这个情报,”徐鹏飞嗫嚅着问:“局长从哪里得到?”“**党到处散发传单,工人骚动不服弹压!下午就听说!你们这群混蛋!”
“这,这不可能,**党工运书记在们手里呀!”“兵工厂工人聚众滋事,要求释放被捕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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