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添拉住哨牙炳西装袖子,沉住气道:“呵,炳哥舍不得金盆洗捻?没关系,南非有大把黑妹白妹,听说也有唐人街,肯定有屌不完女人。只要提防些,别让炳嫂发现便行,偷偷摸摸,仲捻刺激!”又道:“炳哥放心,真,香港这边由管着,保证冇人欺负新兴社。”
哨牙炳觉得他说得过分,厉声斥道:“由炳哥管,就有人敢欺负?你即系话炳哥冇捻用?系大佬,想屌边个女人就屌边个女人,想几时交棍就几时交棍。你冇资格说三道四!”
鬼手添已有七分酒意,终于按捺不住冲动,竟反唇相讥:“如果风哥在香港,整个港岛九
世文仍然是陆北风儿子。
哨牙炳听完陆世文身世,默不作声,左手拇指不断轻按右手腕太渊穴,是老习惯,中医说能清肺定心。他戒烟年半,此刻却伸手从桌上铁罐里抽出支待客烟,缓缓点燃,太浓,吸两口便把烟蒂重重压死在烟盅里。他发现仙蒂直盯着他,心知肚明她在想什。于是道:“放心,不会让世文知道。会搞掂阿群,对,搞掂她。”
“点样搞掂?”仙蒂十三年前没向陆北风追问如何搞掂安娜,但如今必须问个清楚明白,哨牙炳不是陆北风,她不放心。阿群亦非安娜,安娜只是无亲无故杂种吧女,阿群却在香港有亲有故,有根有源,有底有面,难对付得多。所以她劝道:“阿炳,女人吃软不吃硬,先把她哄住再说。她求不就是做你其中个登台老相好?不如你出去跟炳嫂讲讲,临时加座花牌,让阿群也到台上风光风光。”
哨牙炳摇头认为此路不通,临场变阵,性子硬阿冰不会答应。仙蒂略沉思,道:“那,换人不换花!”她提议送点好处给其中个老相好,叫她佯装身体突然不舒服,赶去医院看病,花牌阵缺人,唯有由阿群顶上,否则场面难看。
哨牙炳拍桌道:“好主意!找阿梅谈谈,她最容易说话。”又忽然惊喊道:“哎呀,们得赶快拦阻阿群,免得她向世文左查右问!说不定她知道南爷同张迪臣……”
仙蒂打断他,道:“不至于吧?她连世文和安娜关系亦未确定,怎会想到南爷那边事情?”
哨牙炳摇头道:“难说,难说。就算她冇法确定世文是南爷骨肉,亦不见得安娜没对她说南爷闲话,女人最爱说别人秘密,自己倒口紧得很。”
“这更事不宜迟!去找阿梅,你去哄住阿群!”仙蒂边说边站起身推门,哨牙炳跟在后头。
甫出房间,哨牙炳迎面见到鬼手添,鬼手添说想跟他谈谈堂口接班事情。他脸色凝重地道:“再谈,再谈。现在不是时候。”鬼手添愣住,支支吾吾地说:“咁……咁……咁即系点样?今晚不……交棒?怎可以不交棒?”
哨牙炳不满鬼手添话里使唤语气,负气道:“说不交就不交!点样?还要先向你问准,经你批准?你是大佬,是大佬?”说毕跨步迈去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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