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婆……”
“那
母鸯怎办？”阿冰吓
跳，急问道。
“也是每年换个老公啊，否则哪来这多母鸯让公鸳去选！”相士笑道，眼里尽是调戏神情。
阿冰听后，脸红，连忙低头。相士从上到下打量阿冰通，竟然不怀好意地提议：“话说姻缘之事，慢慢来，别急。依
看，们有缘，不如姑娘你今晚到住处，那边比较安静，们深入谈谈？”
她皱眉，二话不说，执起桌上
支毛笔向相士脸前戳去，噗声打在眼镜片上，相士受惊仰身，连人带椅朝后倒个四脚朝天。她趋前走向相士，他举起双手挡脸防卫，她手叉腰，手指着他鼻子，瞪目怒骂：“呸！你敢吃豆腐？告诉你，是汕头九妹！”左右两旁解签佬纷纷把目光扫射过来。
阿冰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签条，头也不回地沿着文武庙前荷李活道走回湾仔，胸中心里满是怒气，想不透男人总爱揩油，鸳鸯乱七八糟，那是禽兽，难道人亦是禽兽？或者是人连禽兽也不如？
荷李活道是香港岛临山主道，取名却跟美国无关，相传指只是冬青树英文Hollywood。英国人在八四年月下旬占领香港岛，登陆后，到附近小山岗拉扯起首面英国国旗，山岗从此称PossessionPoint，中译“占领角”。然后，开路、建屋、造城，英军头领看见漫山遍野冬青树，惊叹道：“Oh，Hollywood，Hollywood！Hollywood欢迎们！天佑大英，们就叫这里作HollywoodRoad吧！”然而若干年后有人翻查历史档案，发现本无其事，香港位处潮湿岭南地带，养不出冬青树。香港首任总督砵甸乍，只做年便返回英国，戴维斯于九四四年接手统治，前任开始修建十多条道路已经落成，交由下任负责命名。戴维斯是中国通，更是政治家，明白这是笼络逢迎大好机会，亚毕诺道、押巴颠街、德记拉街、嘉咸街、云咸街、麟檄士街、威灵顿街、士丹利街……统统是他相熟英国高官和军人姓名或根源地。英女皇当然有Queen'sRoad[2]，砵甸乍也有条砵甸乍街，至于他自己，只能隐隐把家乡小镇名字作为路名，就是荷李活道，他是英国荷李活镇第位男爵，把故乡名声夹带到海外，之于他，是荣誉，亦是责任。
九四年荷李活道已经布满四五层楼房建筑，也有门禁森严中央警署、判裁司署和域多利监狱，阿冰在褐色砖墙下低头疾走，迎面遇见六七个从灰蓝色铁门里步出警察，十多只眼睛像十多把短枪般直指向她，她忍不住打个寒颤。毕竟在澳门杀过人，心虚。离开汕头不过五个多月，于阿冰是生命颠倒漫长岁月，手里利刃沾已经不只是狗血，好几回在浴室照镜子，忽觉镜中人眼神满是杀气，连自己也吃惊。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云咸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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