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卷散发着芳香,他盘算着自己在这里未来生活。上次乘飞机来时候,他已经把小屋修理过,但还得费番张罗,小屋已经朽坏,那里已经好久没有猎人居住,而形形色色旅行者和流浪汉却不时光临:屋子有些部分已经被砍来当柴烧,门上挡雨板也被取走,地板和门槛都被斧子砍得塌糊涂。不知是蚊子呢,还是严寒功劳,总算没让这些乱闯乱走人把窗上玻璃全砸:砸掉玻璃,糟蹋屋子,用斧子或刀子在墙上或是桌子上刻个名字留念——这已经是现代过夜留宿人义不容辞义务,他们如果不这样干,离开时候简直像带上块心病,横竖都不称意。应该把门缝都填没,把门包严实,窗框上端还得用苔草塞紧,原先都让鸟儿和老鼠衔跑,窗子本身也要糊纸抹泥,地板已经塌陷到地面,得把它填高;最要紧是要砍好整个冬季里要用木柴,储存些食粮、禽肉和鱼干,还要和不久前在库列依卡河畔得来那只年齿尚幼狗罗兹卡熟悉熟悉,它现在刚从原始森林里飞跑而来,路冲着大雷鸟和松鸡狂吠乱叫,它窜过树丛,大声对着水面叫着,眼睛看着渐渐划近小船,尾巴弯成个问号,挥动着,好像在问:那新来主人是什样人,们会相处得怎样呢?
阿基姆抚弄着罗兹卡蓬蓬松松颈毛,用手指甲挠着它那感觉灵敏耳朵。罗兹卡把湿润而干净嘴脸钻进主人两膝中间,动也不动地自下往上望着他,副驯顺依恋神情。“你只要别打,什事都会给你办好。”它眼光在说。
人们有时候把狗打得很厉害,真是很厉害。而且打往往是最好、最有用狗,那些拉车、狩猎狗。养在房里小狗却不遭这份罪,它们吃是糖块,伸出爪子向人问候讨好,轻轻地吠几声,仅此而已。但原始森林里生活却点也含糊不得,这里爪子可不管用,要是工作,而且要懂得什时候该叫几声,什时候不好作声。
“不错,罗兹卡,不错!”阿基姆安慰着它。“乖!真乖!”阿基姆跟孩子们和狗特别合得来,孩子和狗也喜欢他,这是心灵坦荡和毫无恶意可靠标志。
在恩德河上细鳞鱼噼噼啪啪地把幼鱼甩开,在水面上团成堆,折乐鱼和茴鱼游离浅滩试探着去啄食漂浮树叶和秋天落英,它们懒洋洋地吮食掉粘在这些废物上小虫子,小心翼翼地打着转儿。身子肥硕鱼儿,见人也毫无畏惧,从从容容地游离小船,在湍流旁停住身子,急流和漩涡所在它们是不游过去。茴鱼很快就顺流直下到下游地方去,接着折乐鱼和细鳞鱼也去杳然,河就变得空荡荡。要是水洼里能留下点什就好,哪怕是小虫子之类,那样江鳕就会来产卵——冬天时候,自己和狗都要有吃,日三餐可是所有事情中最费周章。
过冬小屋就在望平沙河岸后面赤杨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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