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上帝
祷告和命运延续
生命。这根木头把拖上岸。在河水冲刷石岸上醒来，眼前便出现
对目不转睛眼睛。呻吟声，坐起来，只北极狐从旁边跳出去。它干瘦身上碎毛已经褪色，人肉和当地小野兽成它们美食。这只北极狐嗅着，等着能开始对下手。
“若不是们中个人想到把火柴盒用松焦油浸泡，用树脂封起来，那夜可能就死掉。黑暗中成功地拢起个火堆，也不是火堆，是拢在砾石上枯死桦树残枝火苗。烤会儿火，然后在河水冲刷过岸上晃荡起来，在石头缝里划拉些干燥后能用湿漂木。在火堆旁考虑自己处境，看看自己身上穿和还剩下什
——靴子、囚服外衣、裤子、衬衣、内衣，就穿着这些，也就剩下这些衣服，连帽子都没有。外衣口袋里有对钩子、插着针线小针线袋、块水泡过面包干，小把湿烟叶和马上开始烤干片报纸，它泡得快成纸浆。
“整夜都在等着从石头上向火堆走来喊声、脚步声，不想相信朋友们都死。哪怕有个能幸免于难呢。早晨顺着河岸走，发现个同志不幸遇难。他躺在水边，腿断，脑袋破个窟窿，还有热乎气。他口袋里有两只小钩子、火柴、折刀、针线包、罐烟叶，裤袋角有水泡过块糖。用石头安葬同志，把石板紧紧地压在上面，以防北极狐吃掉尸体，又向他请求饶恕，只让他穿着内衣。又在石滩上待夜，等着第二个同志。
“这段时间，用同志衬衣缝个口袋，用裹脚布缝个像帽子似东西，给口袋做根背带。然后收拾起他靴子和死者衣服，只是晚上穿。开始时顺着河岸走，再就是晒太阳，太阳天天热起来。顺着河边，没法在相互碰撞大冰块上走。溪流和深河床涨满冰水，它们任意奔流，闪烁发亮。
“两天后重新来到那条河、那个石滩。在冻土和它少见那些小岛上打转，并不害怕、气馁。这条河、这些没有生命石头对于舒适得已经有某种魔力，是，这儿有柴火，真是难得、令欢喜东西。躺在冰凉石头上，从岩石上看着下面。先是看到石头上雨衣，然后是鱼群，下面是像镜子样闪光东西，它可能是个有酒背壶，也或许是只小锅，是太需要它。可能摔死、抽筋淹死，可还是得把这个东西弄来。
“个猛子扎下去，弄来！你们想不到弄到什啊？斧子！乐得直哭，对自己说，有斧子就不会完蛋。再也不会烦扰无限仁慈上帝，会想起已经忘记祈祷，在上帝保佑下来到叶尼塞河。
“又次试图深入冻土，也再次相信，春天冻土不仅没有笔直路，任何路都没有，江湖和小河逼得人只能原地绕圈、打转。
“况且，算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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