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必有得。河上风光因此尽收眼底,从弟弟和他朋友那里还听到不少新鲜事。他们俩都把自己称为哈奴里克[2],这个词不论从发音上说,还是从沾边词义上说,用来称呼他们真是合适得像砌炉子砖样,放上去正正好好。
阿基姆掌舵,他穿着双沼泽地工作长筒靴,棉袄敞开着,鸭舌帽拉得低低,吸着支潮湿烟卷。柯利亚也穿着长筒靴和棉袄,还戴着那顶长期因汗渍、烟熏、雨淋而变成土色八角形便帽。柯利亚在棉袄里还穿着上衣和厚棉布衬衣。这是猎人和渔人习惯,他们在河上、原始森林里、小船上年四季照例都穿得齐整而厚实。
弟弟坐在长长船身中间条座板上,只占很少地位,和儿子坐在他对面另条座板上。不知是由于发动机声干扰还是因为呼吸间断关系,柯利亚拉大嗓门,气喘吁吁地讲述着关于打猎、钓鱼和他们所经历过惊险故事。他早在伊加尔卡就认识阿基姆。这位朋友后来接着也来到楚什,住在柯利亚家里。虽然柯利亚与这位“老哥”同岁,但柯利亚是家之主,是个有妻室人,所以有时对阿基姆数落几句,而那位只要没有喝醉,也总是愿意听他这位朋友话。
在听柯利亚讲时候,儿子不止次从座板上滑下来。阿基姆却在舵旁赞赏地微笑着,因为他明白这些话都是在谈他们事。
……连小船也不能通行奥巴里哈河后边还有条河,叫苏尔尼哈河。秋天,河水,bao涨时候,船在这条小河上,有地方靠拉纤,有地方用篙子撑,能够逆流而上二十公里左右,那里确实是个极好钓鱼地方!伙伴们穿进原始森林深处,来到苏尔尼哈河上。大家累得两条腿连站都站不住。但阿基姆还是憋不住,费劲地走上石滩,趴在石头上,朝水里看好会儿,就把鱼钩扔进水里。他刚下钩,就钓起条乌油油、鱼鳍发亮茴鱼。“真——棒——呀!”阿基姆喊起来。这下,他朋友哪里还耐得住?!于是,两人就大干起来,不吃也不睡,把鱼钩放下去,提上来,放下去,提上来,会儿条茴鱼,会儿条细鳞鱼。大家兴奋得把切都忘,可是有经验闯老林都知道:首先得把宿营地选择好,把住地方安排妥当,然后才谈得上干活儿。
任何事情,如果草率从事,结果也定大为不妙。当他们决定“试钓下”时候,把只装蚯蚓小树皮篮子拿出来,每人抓小把,在鱼儿这容易上钩地方,这小把够什用,下子就光!
“柯利亚!”阿基姆在石滩上喊着,他在柯利亚下首,河水在那里形成个回复流转、水沫飞溅漩涡。“蚯蚓用完啦。啄得可欢啦!劳驾快去拿点来!”
弟弟放下钓竿——他钓竿系着根06号钓丝并且为易于看清鱼儿上钩情况,拴两只用瓶塞做浮标——他向丢放着零星杂物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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