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神像呀!”古阿霞大惊,当眼睛适应漆黑,依稀看出尊高达6公尺大神像在建筑里。
小羊有点呼吸急促,说:“是蒋公,他死时候,还去看他遗体,拿到寿桃吃。”
“铜像有点恐怖,会瞪人。”
古阿霞有点不知所措,不晓得闯进兴建中中正纪念堂,陷在浓酽黑夜中拿捏不到丝线条,唯独那尊蒋中正铜像发出令人畏寒冷光。古阿霞连忙回头对小墨汁说,不要在这尿尿,很不敬。
小墨汁大喊,来不及,她大便大出来,要卫生纸。
门加油。”
“求主保守法莉妲丝。”小羊紧急催油,把车冲出去。
“求主保守小羊。”古阿霞说。
“求主别忘还有小墨汁。”小墨汁自喊。
古阿霞顺利起步,猛地催油,野狼机车往前冲,发出非常吓人低速挡运转声。古阿霞没有大叫,是镇定地大喊:“小羊回头跟来。”小羊紧急刹车,抽出置物箱酒罐狠狠丢出去,完美准头砸到狗肉贩,她掉头追上古阿霞,教她把机车排入高速挡行驶。两台车逃离现场,甩开路疯跑追来狗肉贩。
双方对话回音在建筑里缭绕。古阿霞掉头阻止小墨汁,可是手被小羊拉进几乎线条与水泥气味失控建筑,她跌跌绊绊,来到铜像大理石基座。
“你在哪里?”小墨汁大喊。
古阿霞要回应,却被小羊双手紧紧拥抱。她很快理解那是情意,急着挣脱却无效,感到张酒润发热、呼吸急促脸庞贴过来。她别过脸去,闪开小羊亲吻,让这个
两台车并骑,三人大笑,笼狗叫着。整个过程紧张得发抖小墨汁,听到笑声才睁开眼,尖叫地说自己回山上有故事可以说。在台北夜色中,两人驾驭机车飞驰,呼啸过座又座路灯,影子忽前忽后,想寻找个好地方把后座野狗都放。
过两条大街,穿过台北师专,小羊看见有辆工程车从铁皮围篱围起来公园驶出来,便趁机带古阿霞进去。那公园非常大,车灯没办法照到底,完全是瞎透黑,只能靠外头漏进来路灯看到树木与铁骨鹰架大建筑,以及两个高达100公尺塔式起重机。古阿霞把车停下来,打开铁笼子,然后退两步,两只大个子野狗受不狭小空间,先跳下来,剩下三只陆续跳下。这五只狗各自为政地跑来跑去,嗅着彼此体味,不久出现昂首顾盼首领,引领其他四只狗跟着走。
顺着五只狗跑走背影,是座巨大仿天坛八角建筑,古阿霞赞叹那间庙好大。古阿霞是不进庙,可是小墨汁吵着去看,她需要好故事回山上讲。她们循着被工程车辗得坚硬黄土车道,步步踏上堆满栈板阶梯,站在那扇高耸大门前。建筑里头黑得发慌,地上东束钢条,西堆大理石板,四周都是层层铁鹰架。
小墨汁忽然内急,跑到大门旁小解。
四周都是杂物,小羊牵着古阿霞前进,真怕脚扎到铁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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