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要去台北比赛。”
古阿霞不明就里,知子莫若母素芳姨糊涂几秒后想通:古阿霞赢初赛要去台北复赛;台北人多又杂,帕吉鲁不会跟去,势必有相思之苦。素芳姨微笑,让古阿霞很快悟通,她心想,帕吉鲁常常上山伐木,去半个月,找不到踪影,连电话也不留,把她丢在山庄,现在他终于能体会这种心情。
“好吧!不小心赢比赛就好,去台北逛逛,说不定就在那找个工作住下来。”古阿霞说。
“真?”帕吉鲁睁大眼。
“你考虑吧!反正你很会
“圣母峰跟圣母玛利亚没关,好歹你也捐个钱,写菩萨名字也行,帮你把神带上世界最高峰。”
“说实在,信佛是被妈拉去,还不够虔诚。”
古阿霞不骂也不吼,把白吃人群都说跑,这活动在名义上能白拿,也没叫你捐,但是说不过古阿霞嘴皮子,甭想过关。排队人潮空,素芳姨暂时把竖旗收,得个空闲,喝口茶,称赞古阿霞妆化得美,轮廓深,皮肤好,不用太多胭脂,浑然有派纯真青春。
古阿霞把功劳归于王佩芬。王佩芬常看当期《新女性》,或过期日文《an·an》、港版《姊妹》杂志,自豪化妆技术与世界同步她,早却要帮古阿霞化百年不变歌仔戏妆,说这样在台上闭眼都会被观众称赞双眼有神,然后叫她先去会场给人瞧,这叫练胆。还好古阿霞不准在她脸上涂油漆,坚持淡妆。另外,王佩芬很早就下山到处探敌情,看看流行妆,尤其是五灯奖女主持人衣着与妆扮更是风向球,她决定在古阿霞上台前小时再补妆。
“你淡妆就很好看,尤其配上这条项链,要是穿上那件浅色比赛装,会更亮眼。”素芳姨说。
,要是凑不出余款,多年来计划要泡汤,从此没有机会。
“真不错,好多人来排队,定会有人捐。”素芳姨说。
古阿霞不这想,这多人白吃,帮忙吼,却不肯从口袋拧出个银角仔,他们心里打都是便宜算盘。她不服气,东西可以白吃,良心不能没有,连忙对着排队人群叫:“你们是好人,学校义卖什防痨邮票、爱盲铅笔也买,好歹也帮忙们登上世界最高峰。”
有个人被古阿霞瞪,糊涂说:“怎?”
“看你排两轮,还真敢排。”
古阿霞抓着项链,瞥帕吉鲁眼,说:“这是幸福项链,希望戴可以不用这紧张。”
“好紧张。”帕吉鲁说。
“你紧张什?是上台,又不是你去,喔呜!懂,你这样说是不要让紧张吧!”
“怕你赢。”
“哪会赢?”
“……有惧高症,不能爬太高,要是把名字带上去会做噩梦,真才没捐。”
“那你呢?”古阿霞又对着另个人,“不要说你怕坐飞机去。”
“?”被问人傻,结巴说,“信佛。”
“有关吗?”
“圣母玛利亚住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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