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门诺未婚妈妈之家吧!”
“她不去。”
沉默好久。兰姨知道,王佩芬过古阿霞那关,有什过不她这关。古阿霞内心神都挡不这件事,她又怎挡得自己女儿。
“来求,你痛苦不会比你朋友少。”兰姨看古阿霞眼角泛光,“这不是好事,神不会原谅们。”
古阿霞眼皮耷拉。穿透蕾丝窗帘午后阳光,在桌面浮碎灵跳,远方街道传来脚踏车铃声与摊贩叫卖麦芽糖。美丽时光,古阿霞却忏悔,她把兰姨拉下水,神审判不会只落在她自己肩上,如果可以,她愿意求神把责难荆棘全落在她背上就好。
霞行头看遍,赞叹她很时髦,气色也不错。古阿霞打扮过,给兰姨她过得很好印象,还自豪是男朋友送,意思很受男人照顾。古阿霞发给大家人包卫生纸,物料来源是摩里沙卡铁杉而自购较便宜。礼轻情意重,大家都说这牌子很贵,省省用,擤鼻涕、擦汗,切记要晾干,能重复用。
古阿霞点餐用,两道青菜、盘炕肉,又点两罐花莲当地自产三剑牌汽水。她老想这样做,回来就坐在餐厅吃饭,不要沦为女儿贼躲在厨房吃免钱。兰姨苦劝吃饭不用花钱,餐厅虽然不是她开,但是她在厨房当皇帝,吃东西干吗花冤枉钱,她动不古阿霞意志,于是在青菜底下藏香肠,炕肉与油汤多得可以打包回去再顾两餐。
到下午三点休息时段,餐厅已空,古阿霞才跟对座兰姨说:“你得帮忙,们得选家诊所拿掉小孩。”
“你怎想?”兰姨对王佩芬说。
王佩芬用吸管把见底汽水罐吸得簌簌响,久久才说:“不想生下来,不是个人死,就是尸两命。”
“不过,们都是凡人,你不要想太多,到时候神自有安排。”
王佩芬再度回座时,脸上多胭脂,掩盖黯淡神色。她仍是吸着几乎没有饮料汽水罐,发出簌簌,用那声响代替自己讲话,填满沉默气氛。无意间,她把袖子拉起来,露出被绷带绑住伤口,那是几天前她割腕留下。展示伤口使得气氛更严肃,表示她心念更坚定。
“年轻时,怀过个孩子,但是疑心病重老公怀疑不是他,扯着头发去打掉。要是孩子今天留下来,可能像阿霞这大。那庸医技术太差,从此就没怀孕。”兰姨说,“会带你去家技术好诊所,这样以后你还是能当妈妈。”
“谢谢。”王佩芬说。
“从此,你会失去个孩子,失
“你男人?他娶你就没有问题。”
“要是这样,就不用这苦命,他跑走。”王佩芬掉着泪,她不想多提,多说次,又心碎次。
“你回去再考虑几天吧!”兰姨总是如此说。
“够,很够。”王佩芬哭得很惨,嘴巴抖动,眼线都糊掉,然后起身到厕所整理仪容。
“对不起,带麻烦来。”古阿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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