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山庄是七彩湖到南湖大山之间,唯五星级山庄。”
听到有豪华山庄避风,大家套上雨衣出发。他们爬上棱线时,狂风吹,脸肉成被擀开面皮,鼻子倒,眼皮张不开,脚抬得起却放不下,雨衣着魔般乱叫。小墨汁哭,说想回家。古阿霞把背包交给帕吉鲁,决定背人走。她背忽然轻,误以为小墨汁被风吹走,急着回头瞧,是布鲁瓦把人塞进他原住民背笼。背笼纪录曾装下王武塔山最重百斤山猪都没问题。
半小时后,风雨稍歇,在四百年铁杉下,个长椭圆铁皮屋出现在众人头灯前。落队古阿霞靠在冷杉下快陷入失温,走不动,血都凉,眼前有座铁皮屋都没多大吸引力。路用“只剩下100公尺”蒙骗她鼓起勇气攻下假山头或到达营地素芳姨,怎样都动不古阿霞。
“撒泡尿,让自己热起来。”素芳姨说。
古阿霞朦胧中,感到双腿热起来,自己也撒起来,流下热尿使麻痹肌肉有知觉。这时候,她才惊觉第泡热尿是素芳姨跨坐在她腿上拉,让腿苏醒,古阿霞站起来,走百公尺,屁股被帕吉鲁托上离地1公尺旅馆大门。这旅馆是架高日本建筑,高得不像话,也没有阶梯。
换上干净衣服,喝完钢杯热姜茶,古阿霞有体力,拿出脸盆与汽化炉煮晚餐。汽化炉不是积碳,就是有点摔坏,煤油出汽量小。晚餐延后,古阿霞有闲暇观察旅馆:椭圆腹腔空间、环状肋骨、对坐铝椅,还有弥漫油渍铝皮墙,怎说都是未来主题式鲸鱼旅馆,从强化玻璃看去窗景是海中宁静般狂摇冷杉与箭竹,好安静呀!
“鬼终于跟上来,走得很可怜。”小墨汁趴在窗口喊,她从棱线就喊有几只鬼跟来。
没有人相信。鬼都被台风吹回坟里,哪有空出来喝西北风。古阿霞从窗口看去,黑暗中,十个亮着独眼头灯影子飘来,跌跌,撞撞,哪是鬼,只有人生父母养孩子才会过得这惨。大家赶快开门,把外头穿着墨绿色小飞侠雨衣士兵个个拉进山庄。
这些是特种兵训练,他们从三十几公里外谷关营区搭乘在越战成名UH-1H直升机,丢包到中央山脉各山头,给少量粮食,从事野战求生训练,自力更生,最后走回营区。他们特训被台风打乱,习惯在寒流也洗冷水澡身体泡两小时高山风雨,再也无法咬牙撑下去,牙齿格格打战。
为首班长脱掉钢盔,用发紫嘴唇说是来山上“散步”,看到素芳姨等人走前头,才跟上来避风雨。素芳姨说,这里很空,起来住。这下,士兵们脱掉雨衣,换掉吸饱雨水草绿服,坐在钢盔上,展开雨天取火术:有人拿出丛林野战刀,切下胶制鞋后跟当火种;有人拿出森永牛奶糖防潮蜡纸助燃。太冷,要他们生火,搞得比发明火还难,冷得抖动手失控,着火火柴,对不到该死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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