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讲,你鬼扯,果然是专搞破坏间谍。”
古阿霞笑起来,果然被逗乐。素芳姨也是,说儿子开窍。这时候小墨汁闯进来,寻找中共频道古阿霞差点把收音机转钮弄坏,说进来也不敲门。小墨汁说帐篷没门,怎敲,然后爬过挤满衣服与粮食空间,端着那碗古阿霞煮好乌鸦汤,说:“糟糕,外头有百多只水鹿要抢
“就在你身边。”古阿霞赶紧接下去。
“你是间谍。”
“才不是呢!只是乱猜。”
帕吉鲁说:“小心间谍就在你身边。你不是,妈妈也不是,只剩下是。所以,知道那密码意思。”
“那你说说看。”
“随便听。”山上收讯时好时坏,过这山,就没那山收讯。
素芳姨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大家安静听,很神秘样子。
收音机里女播音员,字正腔圆,说得较慢,说这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对台湾地区广播,述说长江各省物产丰饶,欢庆丰收,接着又说:“现在家住台北万华赵华民,您妈妈找您。您妈妈说,你出生在山东临朐,九四九年春,你跟着国民党部队撤退到台湾。从你走后,您妈妈每年除夕还是煮份水饺给你,你衣服妈妈每年都拿来洗。妈妈最近跌伤,特别想念你,你要是想跟妈妈说话,请寄信到香港九龙信箱六八二二三,香港九龙信箱六八二二三。”之后,女广播员下达指令,重复两次密语,“七七五同志抄收,本周指令是:二三四二、三三六七八、三四六七四、八五七二六、六七三三七……”
这是从300公里外福建对台广播。古阿霞看,是收音机设定到调幅(AM)网,误听对岸广播。古阿霞伸舌头道歉,转移频道。素芳姨则说,下山别说自己听过,不然得吃牢饭。
“不晓得那指令是什意思。”古阿霞说。
“密码是?”
“记得是二三四六五、二三四四吧!”古阿霞下意识地转动收音机,寻找那神秘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很……想……你。”帕吉鲁说。
“那五八三l*s九五五五七六呢!”古阿霞扯串数字。
“古……阿……霞……快……乐……点!”
“他们有个密码本,照那个翻译才行,不然没有人知道内容;也可能这些同志代号与密码,只是障眼法,没有任何意义。”素芳姨说。
“或许那个指令是,把某天某班火车铁轮螺丝松开,或把某座桥桥墩挖走块砖,或是让某个大官佣人买到注射农药菜,或者,嗯!装鬼打电话给某个升学率高学校校长,吓他,结果他被假牙弄得窒息死亡,反而让学生很高兴也说不定。”古阿霞说,“总之,切装得很自然,但就有东西被破坏。”
“还有吗?”帕吉鲁问。
“又比如,在某个大官牛肉里塞辣椒,害他痔疮破裂。也可能让红绿灯同时变绿,两条路来车撞起。”
“小心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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