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古阿霞看将军眼,有点心虚,这不是扮家家酒游戏,事实上却是动用最纯真互动。如果眼前人还保留住他生命记忆,她该如何接招?她上前步,询问他记得哪些。
“红字”泪水快速积满眼眶,从脸颊滑落,喃喃说“放回家”,继而激动大喊:“放回家。”连喊好几次,在
“多担心点,你才会更有能力同理‘台南5号’。”将军说完,带领大家进入“忠”字栋病房。
比起大通铺病床,这里独立病床是较好待遇。病患吃抗忧郁锂盐或抗精神病药,有坐在床缘发愣,有躺在床上。阿霞见到“红字”,或者由他胸口刺青编号而称为“台南5号”。他躺在铺椰子垫病床,手脚用棉布绑在四个角柱,嘴角还有强灌完药渣沫,他眼神无交集地望着天花板,那除几盏灯别无他物。
“你还是老样子,”将军对“台南5号”说,然后把古阿霞往前推,“起来吧!你邻居古阿霞来看你。”
古阿霞没有对策,剧本不是她写,又要她当临时演员上场。她只能照将军安排,乔装“台南5号”邻居套取情报。
绑住“台南5号”床头棉绳由两位开垦队员解下。被扶起来。他凌乱头发下有苍白失神年轻脸孔,戴沾油渍眼镜,这副读书人气质打破古阿霞对“红字”印象。她对**党刻板印象来自反共教育海报中画面,他们戴棒球帽与墨镜,穿黑披风,提007手提箱,躲在电杆后头刺探情报,可是现实中电线杆后头只有“信上帝者得永恒”与“南无阿弥陀佛”宗教警语,或多几坨狗尿。但古阿霞心念转,如果眼前“红字”像是邻家大叔般平常,她是邻居也行。
“忠”字栋病房时,她从屋檐又望星空,好确定她对今晚接下来行动有点寄托。
“接下来是今天最重要事,们进去探望个‘红字’。”将军停下脚步,对古阿霞说,“希望你和你哑巴朋友能够观察所有细节,发现任何讯号。”
“目是什?”
“解救更多病人。”将军把上衣袋雪茄拿出来嗅口,说,“这个‘红字’编号是‘台南5号’,病情还可以,只要有亲人愿意来探望照顾,他可以回家。”
“他亲人不愿意来?”
古阿霞认真说:“爸爸常提起你,他说你很有礼貌。”
“红字”抬起头,说:“是这样呀!谢谢。”
“记得你喜欢边走路,边踢石头。”
“这样呀!”
“所以,你还记得。”
“不是不愿意,是红字档案被死锁,也许他家人都不知道他被关在这里。”
“知道,你要问出‘红字’家在哪,然后去找他家人来探亲,来帮忙。”
“没错,们问好几次,都问不出他住台南哪。”
“会担心。”
“们开垦队会保护你,”吴天雄说罢,然后加上,“和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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